云舒离京已有七日。
齐锦初在昭阳宫内,每日除了雷打不动地去凤仪宫探望皇后,去三不五时去御书房给永和帝送个下午茶,便是焦灼地等待着宫外的消息。
一方面是永和帝派出去南疆的人马。
沈清漪目前只能依靠太医周既明的银针和安神汤药压制头痛,蛊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发作。
另一方面是去寻找奶源的云舒。
蜜初坊人气依旧很旺,孔良策每日派人出宫打探。
蜜初坊虽然有齐锦初再次推出的几款新品撑住门面,但是深受欢迎的珍珠奶茶暂时下架,怨渐起,尤其是那些刚充了“至尊会员”的贵客,不满情绪日益高涨。
周德妃甚至派人递了话到昭阳宫,委婉询问何时能重新喝到那“珍珠圆子”。
齐锦初只能强压烦躁,一边让人好安抚,赠送些不含奶的红豆糕、枣泥酥等小点心平息众怒,一边在心底疯狂祈祷云舒此行顺利。
只是,永和帝派出的密使杳无音信,云舒那边也没有丝毫信息传来。
现代的齐锦初,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很快各自有了家庭,她是跟着爷奶长大的,可惜在她有能力赡养的时候,爷奶已经相继过世。
这段时间的相处,没有享受过太多家庭温暖的齐锦初已经把永和帝皇后卷卷当做自己的家人,而不仅仅是为了保命。
凤仪宫寝殿内弥漫的药味和沈清漪强撑的笑脸,像钝刀子一样割着齐锦初的心,但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日午后,天阴沉得厉害,厚重的云层压在永安城上空,闷得人喘不过气。
齐锦初刚从凤仪宫回来,心情就如同这天气一般沉重。
她倚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椅子扶手。
“殿下!”翡翠脚步匆匆地进来,脸色有些慌乱,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竹筒,“云总管的信鸽急报!”
竹筒上面有几道血痕,像是带血的手指握住留下的。
齐锦初的心猛地一沉,豁然起身,她迅速拆开竹筒,倒出里面卷得紧紧的一张纸。
纸上有不少血迹,字迹也十分潦草,完全不像是云舒平时记账那手整齐的小楷。
“奶源位于青州玉泉山麓,黑风岭官道遇伏击,敌众且悍,似死士,伤亡惨重,属下恐”
字迹到此戛然而止,最后几个字几乎被血迹洇开,模糊难辨。
显然是云舒危急之下,匆匆写的。
轰!
齐锦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一黑,纸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
“殿下——”
翡翠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齐锦初。
是蜜初坊崛起太快,触动了某些权贵的利益,招致报复?
还是那幕后下蛊的黑手,察觉她在追查南疆线索?
伏击!死士!伤亡惨重!
每一个词都像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齐锦初紧绷的神经,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这些字眼,对于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她来说,何等陌生!
我不能慌,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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