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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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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好吗?]

[angrysex]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叶消息后面跟了几个羞羞表情。

谢舒毓翻了个白眼。

[滚出中国。]

[和解式的性,愤怒式的性,激烈的性。]

[你再给我装。]

挺嘚瑟。

[并不关心!]

谢舒毓丢开手机。

起床,洗漱,谢舒毓叫醒温晚,等她整理完毕,衣柜里找了个书包,把她护肤品啊,牙刷啊,充电宝啊这些都带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换鞋出门,家门口一束亮眼的黄玫瑰。

“是他偷偷放的!”温晚举手投降,“我没收,我肯定没收。”

“那谁知道。”和解归和解,谢舒毓心里还是不舒服。

温晚弯腰抱起花束,谢舒毓目光锁定,她解释,“拿到楼下去丢。”

撇开人不说,花很美,花瓣也还新鲜,谢舒毓有些不忍心,但也绝不允许它进入温晚的房子。

抱着花束下楼,也是寸,左叶和许徽音竟然来了,不知怎么混过门禁系统,楼下跟几个小孩玩跳绳。

温晚心里说声“完了”,左叶眼当然不瞎,丢开跳绳跑过来,“什么情况,哪里来的花。”

“别人送的呗。”谢舒毓笑一声,“总不能是天上掉的。”

“是不是你在群里说的那男的?”左叶问。

许徽音说“那肯定啊”,“不然还有谁,总不能是前妻姐吧。”

“可那男的怎么知道你家住址。”左叶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酬吧。”许徽音迅速接:“上次不就说应酬到很晚,稍微有点绅士风度额,都会把人送到家。”

她俩一唱一和,串出一条完整的故事线,谢舒毓心中诸多疑惑得到解答。

温晚真无语,这是在她身上安监控了?

“那你俩昨晚肯定吵架。”

左叶开始笑,特别幸灾乐祸,凑近了看人,“吵了吵了,眼睛都肿了,还哭了。”

“滚一边去。”温晚推她一把。

“哎呦!”左叶也不生气,像发现新大陆,两眼放光,“这可不得了,相当不得了!”

“行了。”谢舒毓让她别说了。

玩跳绳那几个小姑娘凑过来看热闹,谢舒毓顺手把花送给她们,她们好高兴,几人拆了包装蹲在地上分,说要拿回家泡花瓣澡,还有人说送给妈妈。

人是人,花是花,花花有了好归宿,谢舒毓心情稍微好了点。

小区附近吃早午饭,既然都让左叶猜出来了,温晚也不瞒着,大致说了下事情经过,让姐妹们给她出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案例比较典型,情况也不复杂,只是温晚不愿直说。

“人家没说追我,我连拒绝都拒绝不了,他说当朋友,我可以说不交男性朋友,可你们别忘了,他是我上司。”

吃的炒菜,中午人多,免不了要等。谢舒毓给四个人倒了茶,左叶手掌搓膝盖,“确实有点难搞,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怕惹毛了,工作上给你穿小鞋,那才恶心。”

“其实也简单。”许徽音说:“让他知道你其实是喜欢女生,自然就知难而退。”

谢舒毓没参与,支着耳朵在旁边听,温晚不时瞟她一眼,看她脸色。

四人对坐,左叶盯着面前这两人,“我有个主意。”

三人侧目,等她下一句。

左叶双手撑在桌沿,凑近小声说:“咱下午不是要去庄园,你干脆把他也叫过来,当着她面,找个女人打啵,让他看见,他心里不就清楚了。”

这什么破主意!谢舒毓问:“跟谁打啵?”

“你呗。”左叶端起茶杯,低头瞧一眼又放下。

许徽音重新把茶杯放她面前,逼着她喝,“不行我俩也愿意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俩?”谢舒毓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三个人一起亲?”

左叶不情不愿喝了半杯茶,“你也想参与啊。”

“我参与个毛线!”谢舒毓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你胡言乱语也分分情况好不好。”

“是你太矜持了。”左叶摊手,“都是好朋友,碰碰嘴巴而已,这个忙我们愿意帮。”

谢舒毓说不行,坚决不行,另想办法。

温晚杵那听了半天,“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啦。”

第11章今天可以接吻吗?

菜上齐了,有谢舒毓最喜欢的宫保鸡丁,她拿个瓷勺,先舀了两大勺盖在米饭,听温晚介绍傅二的情况。

傅二就是傅明玮,他爹年轻时候开糕点铺,生意特别红火,门前天天都排长队,后来本地又开了几家分店,逐渐扩大规模,就有了现在的傅氏食品。

“他上面还有个大他十岁的姐姐,现在是公司的掌舵人,他嘛,家里的次子,以后财产怎么分配我不知道,他这个人,感觉没什么野心,他姐姐也是为了锻炼他,才把他安排到市场部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给谢舒毓打了碗紫菜鸡蛋汤,“别噎着。”

昨晚那些菜味道还行,但麻辣厚味的家常小炒更符合谢舒毓的口味,她忙着吃饭,填得两腮鼓鼓,几句话没接上,事情进展就有些不受控制。

但她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

左叶一眼看穿,“看咱小筷子,使筷子使得龙飞凤舞,嘴里塞得话都说不出来,不置可否,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拿我们当傻子呢。”

谢舒毓咽也不是,嚼也不是,把左叶瞪着,真想拿刀宰了。

她半低着头,两眼往上看,这个角度眉眼极为深邃,杀气凛然,但两片紧抿在一处油晶晶的嘴唇还是暴露了她的本性。不过是只纸老虎。

“我胡说八道的。”左叶扯张抽纸,探身给她擦嘴,“行了没事了,吃吧,好孩子。”

谢舒毓拍开左叶,抢过纸自己擦嘴,就着汤水把饭咽下去。

许徽音要笑不笑,温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拿着手机划来划去,“我怎么跟次子说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但想到昨晚次子不请自来,还惹得她跟小筷子大吵一架,又开始生气。

她只有一个顾虑,“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刻意,昨天我还叫人滚。”

左叶说你别想那么多,“不然他还以为你真约他去过生日!男的都特别自信,真的,一下杀不死,必是后患无穷。”

“欸,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许徽音捏着筷子,说:“像不像几个油腻男聚在一起约妹子,还商量怎么整蛊人家。”

“放屁!”左叶恼了,“那能一样?我们是受害方好吧,解决问题来的,他自己没眼力见,对人死缠烂打,还跑人家门口蹲点。欸,半夜十二点,我的姐姐们,他想干什么?有啥话白天不能说,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被整也是活该。”

这么一说,谢舒毓瞬间醒神,“对啊,都凌晨了,他还跑人家门口,别是居心不良吧。”

她有些着急,叮嘱温晚以后千万小心,有人敲门先在猫眼看看,不行装个监控,还说要投诉物业,什么牛鬼蛇神都往里放。

“今天白天,就把两个不是业主的家伙放进来了,这安全意识也太低了。”

左叶在桌下给她来了一脚。

温晚攥着手机正发愁呢,次子倒先来消息了,线上再一番致歉,说昨天太冲动。

“那本大小姐就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给他发了庄园的定位,说你要来就来吧,人多热闹,好玩。

“不是将功赎罪,是鸿门宴,要杀人灭口。”谢舒毓横臂抹脖子。

“瞧咱小筷子。”左叶又开始拿她逗乐。

谢舒毓立马正襟危坐。她疑惑,很明显吗?前几天聚一块吃饭,左叶当时不是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

“你干嘛老针对她呢。”温晚终于开口。

左叶来劲了,“小碗,你真不觉得她最近变得很奇怪?”

同样变得很奇怪的温晚说:“哪里奇怪了。”

“你们两个都很奇怪。”许徽音也察觉到了。

“是吧是吧!”左叶兴奋。

温晚不慌不忙,“如果只有一个人觉得我们奇怪,我们可能是真的奇怪,你们两个的话,那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呀,好好反省一下吧。”

什么嘛,根本毫无逻辑,她是怎么做到满脸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为什么老拿我说事呢。”

谢舒毓慢悠悠跟上来,“不会是借我挡事儿吧,想你的初恋了?”

说到左叶高中那个初恋,许徽音顿时垮脸,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很清楚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却也很难做到不在意。

“卑鄙小人!”左叶谴责。

饭吃完,几人走出餐馆,许徽音气冲冲朝前,左叶在后头追。

中午日头正烈,谢舒毓抬手遮挡阳光,眯起眼睛,心中无限感慨——女人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车子抵达郊外的庄园是下午两点,走外环上高速,一路畅通。

庄园老板收到消息,引她们去停车场,谢舒毓被空地外一片草丛吸引,下车后驻足拍照。

“什么花。”温晚蹲在她身边。

“紫花地丁,堇菜科堇菜属。”谢舒毓认识许多植物和昆虫。

温晚跟她在一起久了,也略懂,“一年生还是多年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宿根,多年生。”谢舒毓回答。

紫色小花贴地大片盛开,是早春青黄不接的旷野中一片极为亮眼的点缀,温晚托腮看向身边人,那双发现美的眼睛更为光耀。

温晚说:“我喜欢多年生,坚强,执着,不被冰雪摧毁,即使地上部分在冬季无法保留,来年春天,依旧会给人带来惊喜。”

谢舒毓低头查看照片,不太满意,重新选取角度拍摄,“一年生的植物也会留下种子。”

“不一样。”温晚摇头,“我这个人比较恋旧,我就要原来那一个。”对永恒,她有种接近变态的执着和追求。

“其实我也是。”谢舒毓收起手机,“宿根花卉一来比较省钱,二来,之后那个过程,可以清楚看到植物因根系之茁壮一年又一年的变化。”

谢舒毓在说植物,温晚说的却是人,但都没什么分别,所以她们能成为朋友。

“好了没?”左叶问。

“好了。”谢舒毓站起。

猛地一下,有点头晕,她趔趄两步,温晚慌神,赶忙将她抱住。

“是不是低血糖了。”左叶快跑过来,边跑边回头冲许徽音嚷嚷,“我就说得多备两瓶饮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徽音无言以对。

“没事。”谢舒毓靠在温晚肩膀,对方身上好闻的气味像糖,她在恢复了。

爽朗可爱的春天,抖开翅膀,她们在温暖的阳光下拥抱,耳边有飒飒风声,心口酸软发胀。

谢舒毓毛乎乎的发尾调皮钻进衣领,温晚看到路尽头有车开过来,是次子。

她懒懒眨眼,心想,今天可以接吻吗?

第12章不是玫瑰,更像是小丑

温晚记得,在梦里,她们有接过吻的。

海边,椰林,傍晚漫天瑰粉,涩中带甜的白茶香。

该怎么形容呢,像小时候第一次吃到果冻,先小心吮去表面汁水,嘴唇覆上,新奇那凉滑的质感,轻缓抿动,辗转许久才伸出舌尖试探,体温暖热,最后打开牙关,试探咬上一口。

整个过程,初时专注认真,渐渐投入后失去意识,完全本能驱动,目眩神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那终究只是梦,毫无实感,梦里的谢舒毓如水中望月,雾里看花,无法清晰感受嘴唇的形状和温度。

《科学与自然》有一期详细解析过梦,内容太过专业复杂,温晚只大概记得,书上说梦与人之记忆、情感、意识和思考都密不可分,是人神经网络活动的一种表现形式。

她的记忆中,谢舒毓占据了绝对的重要地位,她的情感从经历和记忆中诞生,意识同样由此而来,最终,她陷入思考,内容就是几天前那个春梦。

梦又从反方向持续发散思考,渗透意识,融汇情感,翻搅记忆……

完美形成闭环。

说起来,昨天晚上好像没有做梦呢,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大天亮,早起格外有精神。

是因为她在身边吗?

温晚胡思乱想之际,次子来到面前,笑着跟她以及她的朋友们打招呼。

肩头重量卸去,温晚随之侧目,谢舒毓离开,站直身体,点头示意,说“你好”。

“晚晚。”次子一脸傻样看过来,仍然是很没新意抱了束鲜花,但这次是情绪更为热烈的红玫瑰。

谢舒毓“哟”了声,“又送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真不好意思。”

次子开始进行自我介绍,姓、名,以及辈分,详细拆分。

谢舒毓的名字也是依着辈分来取的,毓指生养,以前医疗条件不好,她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后来脱离危险,母女平安,满月时家中便给她起名为“毓”,以瞻念母亲的孕养之恩,亦有钟灵毓秀之意。

“真厉害。”谢舒毓笑着说:“我的名字很普通,我叫王红

她抵触情绪明显,连姓名都不愿跟人讲。

左叶哈哈大笑,许徽音上前,从头到脚把次子暗暗打量,几人虚伪寒暄,谢舒毓最讨厌这种场合,独自走进庄园。

庄园老板始终等候在旁,这时终于有人来到她面前,她舒了口气,紧接着试探道:“咱们这边好像只订了两间房。”

如今四女一男,怎么分配呢。

“那个男的不用管。”谢舒毓跟老板并肩往里走。

也有备用方案,老板说:“倒是可以搭帐篷,来我们这儿的客人,很多都是专门奔着露营来的。”

庄园提供酒水餐食,不用自己动手,晚上还能睡在帐篷里,聆听大自然的声音,颇具妙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次子的家境,豪车和手表,谢舒毓对庄园老板的创业心路更为好奇,花园里,各种大大小小的花镜组合在一起,确保四时有景,处处都充满巧思,谢舒毓很喜欢这个地方,行走其间,一路攀花,心情好转了些。

在楼下办理入住,拿房卡去楼上放背包,谢舒毓洗了个手,站在窗边看了会儿风景,决定下楼逛逛。

刚出门,走廊上看见个人。

“你跑什么。”温晚倚墙站在对面。

“我跑什么?”谢舒毓单手撑着门,有些进退两难,“我放东西。”

温晚挺背站直,大步朝前,谢舒毓急忙后撤,退回房间。

猛一股大力撞击,门扇回弹几下,谢舒毓反手撑在墙,提醒说“别把门弄坏了”,温晚扯着她往旁边挪几步,伸手把门甩上,问:“要不要先找找感觉。”

霎时心跳如鼓擂,谢舒毓红温了,从脸一路红到脖子,磕磕绊绊问“什么”。

“接吻啊。”温晚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像叶子说的那样,让次子知难而退,别再纠缠我。”

温晚今天穿一条鲜艳的大花长裙,玫瑰图案,领口暴露大片雪白肌肤,她发黑直,长长披散在肩,清纯和美艳两种相左的感觉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裙子是精心挑选的,她把自己打扮成一束行走的玫瑰,自动献上,祈求一个怜爱的亲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浆沸腾,谢舒毓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样?”温晚下巴杵在谢舒毓锁骨位置,看她费力昂头,好搞笑。

“不怎么样。”谢舒毓干巴巴回答。

温晚说:“那你想怎么样。”说话的时候脑袋一点一点的。

她的声音与胸腔心跳共鸣,鲜有的奇妙感觉,谢舒毓艰难抵抗,“我不想怎么样。”

温晚耐着性子,“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案。”

谢舒毓摇头,“没有。”

“那就只能亲嘴了。”温晚说。

沉默,谢舒毓完全宕机。

“叶子不行啊,阿音也不行。”温晚努力说服,“就算是朋友帮忙,也太尴尬了,以后怎么相处啊,她们肯定也要因为这个吵架的。”

温晚一只手环住谢舒毓腰间,一手点在她颈下那颗红色小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直女嘛,亲一下又没什么,难不成,你还要为你以后男朋友守身如玉啊。”

“什么话?”谢舒毓忍无可忍回了一句。

“对啊对啊,都什么年代了。”温晚嘟嘴撒娇,又故意朝她脖颈吹气,手指点按在那颗红痣周围皮肤,浅浅画圈。

“再说,小时候我们又不是没亲过。”

“小时候是小时候。”谢舒毓对着天花板说话,脖子扯到底了,嗓音变得很奇怪。

温晚忍不住发笑,“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吧!”

“反正我不会同意。”谢舒毓态度坚决。

“为什么。”温晚追问不休。

起初的羞赧平复,急于摆脱,谢舒毓心头升起些不适,也许是因为对方提到了小时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非要我说吗?”

预感到谢舒毓又要讲难听话,但温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还是执意往枪口上撞。

“你说啊,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

谢舒毓把温晚从身上扯下来,两手扶住她肩膀,推远半步,“你将来还是要谈恋爱的,让你以后女朋友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这种事,合适吗?你可以轻视自己,但你不应该不尊重她,不尊重我。”

像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脸上,温晚睁圆眼睛,从谢舒毓眼底看到盛装的自己,不是玫瑰,更像是小丑。

她感到屈辱,眼眶迅速发红。

第13章哪有天生合拍的两个人

出门的时候,温晚特意选了身上这条裙子,华丽裙摆,襟前大开口,腰身没有一处多余,需要时时保持完美仪态。

她对着镜子掐腰,原地转了个圈,问谢舒毓“好不好看”。

三月下旬,天气还有点凉,谢舒毓担心她感冒,“实在穿想裙子的话,要不换件长袖,我记得你有,后背有蝴蝶结那件,也很漂亮。”

温晚手指戳戳裙上花朵,“可只有这件有玫瑰。”还是红玫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有人送她玫瑰,她没收,今天她把自己用心整理包装成束,也有自己想送的人。

“现在早晚温差有点大。”谢舒毓提醒。

“晚上我再换呗。”她拎起裙摆,蹦蹦跳跳,“我就要穿这个。”

谢舒毓想了想,说“也行”,背包里多塞一套衣服。

终于到心心念念的献花环节,温晚满怀期待,以为看在她生日的面子上,谢舒毓不会拒绝。

她还是高估自己在人家心里的重要性了。

“那吃午饭的时候,左叶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否认。”温晚强忍泪意,质问。

“我当时就说了,另想办法。”谢舒毓后背抵墙,也没办法做到完全理直气壮,可她更不能接受自己对温晚的种种非分之想。

“可你后来就没有坚持了!”温晚大声控诉,“你分明就是默认,现在又反悔。”

“对,我反悔了。”谢舒毓语速极快,“我做不到。”

“为什么?”温晚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复回答一个问题让谢舒毓感到有些无力,她深吸气,耐着性子,“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是我也不可以吗?帮我的忙也不可以吗?”温晚央求。

但她知道,计划无法展开了,她期待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当时的气氛已经过去,即便她大哭大闹,逼得谢舒毓无可奈何就范,强扭的瓜不甜,事件的发展早就违背预期,不再是她心之所往。

完了,全完了,这个生日,这个美好的周末。

她们好不容易见一面,却闹得那么难看。

后退几步,裸露的后肩抵靠在冰凉的墙壁,温晚脱力,缓缓滑坐在地,呼出的气息变得沉重而艰涩。

“谢舒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特别恶心。”

她抬起头,心口剧烈抽痛,泪水迅速堆积在眼眶,像隔了层磨砂玻璃,视线里的谢舒毓变得陌生而遥远。

“跟女的不清不楚,跟男的也不清不楚,连我的床你都觉得脏,只有我哭的时候,你才会感到不忍心,强忍不适,用你的善良哄骗我。”

她颓坐在一片盛开的玫瑰园,被花枝上锋利的尖刺割破手脚,眼泪无法停歇,心中的血淹没胸腔,几乎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很看不起我,觉得我家是暴发户,我们全家都没文化,我更是个很不检点的女的,明明对人家没感觉,还是一下就被追到,那些男的也是,总缠着我……”

说不下去了,温晚双手捂住脸。

在外人看来,她家境好,从小不缺钱花,人又长得漂亮,父母也极为疼爱,无论她做什么决定都表示支持,她的人生简直完美。

谢舒毓面前,她却一点自信也没有,一次次把自己贬入谷底。

“你没说错,我就是很脏,就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谢舒毓无可奈何撑额,好生气,还是放低了姿态,跪坐在地。

“你说到哪里去了,又开始说这些话。”

无数遍,第无数遍,谢舒毓不厌其烦。

“什么暴发户,什么不检点,不要再说这些,你很好,你很完美,真的,为什么总是这样说呢。”

谢舒毓取来纸巾,小心为她擦拭面颊湿漉,“别哭了,妆哭花就不好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那么好看有什么用!”温晚哑着嗓吼出来。

人家又不喜欢。

“你的生日聚会嘛。”谢舒毓为她整理滑落的衣肩,“今天还特意穿了条漂亮裙子。”

说到裙子,温晚更觉可笑,猛一把推开谢舒毓,跌撞跑去一边,反手摸到后背拉链,就要把裙子脱下来。

谢舒毓不防她突然发力,像只被踹翻的乌龟,费力爬坐起,她裙子已经脱到一半,拉链卡在半截,怎么拽也拽不下,两手胡乱撕扯,气急败坏,坐在床边一通乱打乱捶,发丝被眼泪糊得满脸。

什么红玫瑰黄玫瑰,她就应该找个垃圾桶,麻溜把自己塞进去!

谢舒毓大步冲到床边,迅速拉上窗帘,这一次毫不犹豫,倾身把她抱进怀中。

唯有密不透风的拥抱,才能制止她的歇斯底里。

眼泪浸透肩头厚实的卫衣布料,谢舒毓身上穿的这套是早上才换的,因为偶尔会在温晚家过夜,她专门给她买的,她喜欢的款式和材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道歉没有意义,温晚也不是真的需要,谢舒毓手掌落在她冰凉的后背,扯了被子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迷糊了,谢舒毓真有些迷糊了,温晚那些话,是想听见她的反驳,还是发自内心的……

对自己的惶恐、蔑视。

如果是后者,谢舒毓痛心。

她是那么好的温晚,分开几年,怎么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有时候真想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并不厌烦,谢舒毓闭上眼睛,用力抱紧她,感受她难以平复的激烈心跳。

她哭到全身发热,浑身颤抖,那么可怜,那么伤心。

爱哭鬼。谢舒毓在心里偷偷骂。

幸好,她还有办法让哭包安静下来。

自己惹哭的只能自己哄,许久,两条手臂都微微发麻,谢舒毓低头去看,温晚小小一团缩在怀里,不掉泪了,只是红着眼睛抽抽搭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伸手检查,“还好裙子没坏。”

温晚有个坏习惯,喜欢砸东西,她们以前吵架,温晚大小姐脾气控制不住,会乱打乱砸,谢舒毓几次明确表示过不喜欢,温晚这几年已经非常克制,没有一次再犯。

实在忍不住,她就砸床,无能狂怒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可爱。

这世上哪有天生合拍的两个人,都是无数次血淋淋的碰撞磨合出来的。

谢舒毓有时感到绝望,她哪里还有时间和耐心像对待温晚这样对待另一个人呢。

如果她们不能长长久久,所有人都是将就,而她不愿将就。

“我会努力尝试的。”谢舒毓到底还是心软了。

“我不要!”温晚带着哭腔大声说:“嗟来之食,不稀罕。”

“那不是白闹腾了。”谢舒毓歪头,戳她软软的脸蛋。

“什么?”温晚大眼睛凶狠睁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没忍住笑出声,“好了,对不起嘛,又惹你不开心。但以后真的别再那样说自己,即便是从内心真实的不认可,就当是为我,别再说了,会形成一种很可怕的心理暗示的。”

温晚没吭气。

“我亲一下,你就乖乖听话,好不好?”谢舒毓哄小孩的语气。

温晚扬起脸,腮帮圆圆鼓鼓,泪湿的眼亮晶晶。

拂开她额前湿软的乱发,谢舒毓俯身,一吻落在她眉心。

摸摸脑门,温晚不太满意,又大发慈悲想,也行。她确实没有力气再哭第二场。

第14章来练习接吻吧

温晚偶尔也反思,她脾气是不是太糟糕了,太爱哭了。

但她认真回顾过去十几甚至二十年,从有记忆开始,她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会轻易情绪决堤,包括父母。

只有谢舒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心所欲,肆无忌惮。

究其原因,她太在乎谢舒毓对她的看法和态度。

温晚吸吸鼻子,有碎发贴在脸颊,感觉痒,她歪头在人肩膀蹭蹭,也是个撒娇卖乖的意思,“我是不是很作。”

倒是难得良心发现。谢舒毓给她揪起那根发丝,“我说作的话,你下次会不作吗?”

“那就是作的意思呗。”温晚懒懒翻个白眼。

谢舒毓学她腔调,“那就是下次还要作的意思呗。”

温晚“哼”了声。

刚发完疯哄好,软绵绵热烘烘缩在怀里的温晚过分乖巧,谢舒毓低头,手指细细摩挲在她腮畔,靠近下颌那一小块皮肤滑溜溜、毛茸茸。

她哭得有点累,半阖着眼休息,谢舒毓动动身子想调整个舒服的坐姿,她立即睁开眼睛,扯住人衣角。

“不走。”谢舒毓手臂本能收紧力道,“我挪个位置,床沿卡着腿了,有点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给你揉揉。”温晚嗲声嗲气,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就往人屁股底下掖,还问呢,“是哪边疼?”

谢舒毓一时哭笑不得,抬身坐好,说“行了行了”。

温晚整个爬上床,头枕在谢舒毓大腿,舒舒服服仰面躺着,然后把谢舒毓手抓过来,单独找到大拇指,按在脸边,吩咐说:“还像刚才那样摸我。”

“这个位置吗?”谢舒毓岂敢不从。

“再上面点,不对,下面点……好了,别动,不不,要动,像刚才那样细细地动。”

她事儿可多。

窗帘没拉严实,日头逐渐偏西,一线暖融融的太阳光溜进屋,照在她的脸,她动动眼皮,纤浓睫羽随之轻颤。

谢舒毓视线凝固在那双饱满晶莹的唇,刚哭过,颜色正艳,诱人深陷。她不敢想象,那触感何其销魂。

道貌岸然,虚伪至极,谢舒毓心中谴责自己。

温晚的要求,从小到大她很少有拒绝,她想亲,但不希望只是做她的挡箭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房间磨蹭太久,直到左叶敲门,问她们怎么回事。

谢舒毓隔空喊了一嗓,抱着人晃荡两下,“起床吧,出去走走。”

温晚乖乖爬起,谢舒毓帮她重新穿好裙子,又等她补完妆才牵手下楼。

“干嘛呢。”左叶从老板那拿了鱼竿,门前正调配鱼饵。

她抬头一看,“哟,又哭了。”

许徽音桌边双手撑腮,笑而不语,一脸看破不说破。

“次子呢?”谢舒毓问。

话音刚落,门前有人转身,目光诧异。

除了次子还能是谁,只是今天换了身休闲装,谢舒毓一时没认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哈哈——”许徽音打圆场,“小碗跟我们介绍过你。”

也不恼,次子笑着跟谢舒毓打招呼,又歪了下头,看向她身后的温晚。

情绪低落,温晚没心思招待,再说今天叫他来本就居心不良,她干巴巴扯了下嘴角,“你自便,有什么需要跟老板说,她会安排。”

“这地方我来过。”次子点点头,注意到她的反常,目露关切,“你怎么了?”

“我家狗死了。”温晚胡扯。

她家确实有条狗,十三岁,不过是去年八月走的,四舍五入不算撒谎。

左叶和许徽音齐抬头望来,这事儿她们都知道。

谢舒毓顺着接,“所以她心情不好,哭了场。”

次子想安慰几句,温晚跟在谢舒毓身后,小媳妇似的,抱着人胳膊嗒嗒走了。

左叶跟许徽音交换个眼神,替她们招待客人,“来一起钓鱼吧。”

温晚才哭过,心情郁郁,对一切都兴致缺缺,谢舒毓知道怎么哄好她,出门时特意叮嘱她换了双轻便的平底鞋,这时出了庄园,带她去附近散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途中经过一片果园,正是花期,漫山如覆雪,日光下又被像泼了层薄薄的麦芽糖,空气中满是沁甜,蜂群来往忙碌。

温晚欢呼,展开双臂奔向花海,谢舒毓站在原地,给她拍了几张照片。

“好香!”温晚闭上眼睛,大口呼吸,“是什么花。”

“李花。”谢舒毓回答,举着手机给她找角度。

她们这地方李花开得最早,团团簇簇,有花无叶,颜色纯洁质朴,味清新淡雅。

《史记》中有“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意是桃树和李树不会说话,但花朵清丽,果实甜美,人们本能向往,久而久之,树下便走出一条小路。

人所共知,不言而喻。

左叶和许徽音估计早就看出来了,那温晚呢,她近来的反常,她感觉不到吗?

谢舒毓不敢深想,怕她懂得,只是装傻,哭闹不过是装疯卖傻,粉饰太平,又怕她当真什么也不懂,她们之间永远“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小筷子!快来!”温晚招手,在半山上,像雪地里一树靡艳的红梅。

谢舒毓按下快门,将此刻定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时间流逝,她的模样不断在脑海中刷新,头发长了剪,短了蓄,身量不断拔高,服装风格也不停在变。

但行走坐卧间,那些难以描述的小习惯小动作,永远是幼年初见时模样。

无论她们有多久没见,无论当时境况有多糟糕,只要她出现,就像有一束光照亮黑暗的房间,是天赐,是自然馈赠,唇边不自觉展露笑容。

过分依赖的后果是胆怯,因害怕失去,变得愈发谨小慎微。

s.h.e在2001年9月发布专辑《女生宿舍》,其中有一首单曲,叫《恋人未满》,谢舒毓很喜欢。

记不清是几年级,反正那时候很流行手抄歌词,谢舒毓抄了厚厚一沓笔记本,几乎涵盖当时所有华语金曲。

初闻不知曲中意,歌词内容半懂不懂,只是钟爱其淡淡忧伤旋律。

耳机线藏在校服里面,头发放下来挡住,托腮看窗外的树,走神半节课。旁边人捅捅胳膊,递来糖果,分享的喜悦按纳不住,傻乎乎咧嘴笑,露出个黑黑的小牙洞。

记忆充满浓浓焦糖味。

爬到山顶,两人气喘吁吁,找了片干净的草地坐下休息,谢舒毓摘了两朵小花,为她别在耳边。

“好看吗?”温晚双手捧脸,作绽放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看。”谢舒毓口中从来不会有第二种答案。

仰脸迎着日光,浑身都暖融融,温晚好纠结,拧过身子,头靠在谢舒毓并拢的膝盖,嘟囔说“好怕晒出斑点”。

谢舒毓只担心草地有虫,低头为她整理裙摆。

温晚抱住她腿,喜欢她神色幽静做着这些,对这个半冷不热的家伙真是疯了一样着迷。

“好无聊哦——”

温晚跃跃欲试,“要不还是来练习接吻吧。”

第15章唇齿间的友好碰撞

接吻,练习。

谢舒毓当时没细想,只是联想到了一件小时候的事。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温晚当然记得。但其实对她来说,老樟树下的初遇并不十分印象深刻,而是在认识谢舒毓之后,听对方反复强调过多次,才逐渐唤醒完整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记忆是有偏差的,在她看来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方心中却重如千钧。为回馈这份深情,她不敢忘。

“那天很热,我记得,你数学没考好嘛,被你妈骂了,坐在小区大门口哭,然后我给了你一颗糖。”

温晚还是趴在谢舒毓膝盖上,下巴颌贴着她的牛仔裤,说话的时候脑袋一动一动。

“你当时还……”谢舒毓小心斟酌措辞,“咬了我一口。”她其实想说亲。

“嗯。”温晚眨眨眼睛,示意继续。

“为什么。”谢舒毓问。

这个问题也是最近才冒出来的,在那个梦之后。

温晚陷入思考,努力回忆当时情形,也对谢舒毓的“为什么”产生了一系列的为什么。

难道是她最近表现得太过明显,发疯太过频繁,让人看出端倪啦?

“就是看你哭得软乎乎的,脸蛋白白嫩嫩,感觉很好吃呗。”她实话实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舒毓笑起来,迎着日光,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还像个初入校园的女大学生,刘海松软,笑容明媚,比漫山的李花还要纯洁、轻盈。

是害羞的笑。

温晚看呆。这就是谢舒毓身上最为吸引人的特质,源自她内心的洁净。

她是崇拜自然与生命力量的女德鲁伊,用她的耐心和温柔治疗一切。

“我回答了,然后呢。”温晚追问。

垂下睫毛,谢舒毓沉思片刻,“不是说练习,先找找感觉呗。”

温晚惊喜,挺直后背,“你同意了?!”

“我再不松口,你又要哭闹。”谢舒毓很无可奈何的样子。

温晚“切”了声,“我不信你内心完全无动于衷。”她斜坐在草地,把谢舒毓一对膝盖当成小桌板,半趴在上面,“有机会跟我这种大美女亲嘴,偷着乐吧。”

“感谢大美女给我机会。”谢舒毓已老实。

果然是爱哭的孩子有奶喝,没想到谢舒毓这么容易就答应,温晚高兴坏了。

好意外,好突然,这完全都是左叶的功劳,那家伙脑子是真活泛,什么主意都想得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迫不及待挨去谢舒毓身边,“那现在就开始练习吗?”

显然有些意外,甚至是惊恐,谢舒毓慌忙往旁边躲了下。

温晚脸色立即不太好,又要努力保持矜持,不能因为人家不想现在、立刻,马上就接吻而发脾气。

后背抵在树干,腰侧撑有一截细白的手臂,谢舒毓保持偏脸的姿势,看温晚缓缓后撤半步,才谨慎靠回原位。

“现在不太好吧。”

“为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温晚背对着太阳,或许是因为炎热,或许是紧张,发际一圈绒绒的胎毛被汗水润湿。

“就是因为四下无人才不能乱来。”

谢舒毓义正词严说:“为了你我之间的清白,应该当着大家的面,才能进行这场公开的、严肃的,象征着纯洁友谊的……”

温晚歪头。

亲嘴,太直接;啾啾、啵啵,是卖萌。

“唇齿间的友好碰撞。”谢舒毓严肃脸,刻意掩饰内心的微妙不自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奇妙,人生处处是惊喜,她竟然在跟认识二十年的好朋友,很认真讨论接吻。

是了,无论她如何搜肠刮肚,寻找词汇委婉表述,事实无法否认,那就是接吻,她们即将要接吻。

温晚直接听傻了,“唇齿间的友好碰撞?”

小筷子啊小筷子,亏你想得出来,她一时都忘了谢舒毓之前着重强调过的光明正大。

野地里没有发生什么“无媒苟合”的刺激场面,靠在谢舒毓身边晒了会儿太阳,哭肿的大眼泡水分完全蒸发,温晚恢复精神,折了几根花枝带回去瓶插,随后下山。

本来她不太敢折,都是谢舒毓在旁怂恿,说适当的修剪对植株萌发新枝有益,否则生长太过茂盛,也会被风雨打落。如此,温晚毫无心理负担。

“每次我想干点什么,你都撺掇我去干,自己清清爽爽站在一边。”温晚发现了,这人心眼挺坏的。

谢舒毓摇头,不赞同,“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做你一切想做的事。”然后帮你想好理由。

她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偏爱。

“那唇齿间的友好碰撞也是啰?”温晚翩然转身。

“小心脚下。”谢舒毓手疾眼快拉了她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不怕,有谢舒毓在,她不会摔跤。但别想打岔。

“你说啊!”

“不然嘞!”谢舒毓同样很大声,似乎她当真逼不得已。

真能装,她内心谴责自己。

温晚裙摆绽开,蹦蹦跳跳进了庄园大门,内心腹诽,哪天要真逼着她上床,看她会不会看在两人二十年交情份上,勉为其难奉陪到底。

谢舒毓紧随其后,抬头看向大门招牌——宝谷斋。

说是庄园,其实农家乐更为准确,不过嘛,城里人都追求逸韵高致,真叫农家乐,客流起码少一半。

园内有一片很大的鱼塘,岸边柳树下坐了几个人,温晚捏着花枝跑去凑热闹,谢舒毓远远看了眼,调转脚步,往住宿的白房子走。

想着就拿些东西,她插了房卡,也没关门,先去洗了个手,镜前又忍不住仔仔细细看看她这张脸。

她长得年轻,卵巢功能也非常健康,平时很少做大表情,眼周几乎一点皱纹都看不到,皮肤有些细小的斑点,但无伤大雅,倒更添生动,整体算光滑白净。

至于五官嘛,她个人不太好评价,应该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唇……

谢舒毓对镜浅抿,又微微瞠目,半启唇线,控制不住,表情开始变得做作。

接吻的时候,温晚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她吗?好奇怪哦。不过话说回来,接吻好像都要闭上眼睛吧,温晚是看不到的。

那她也看不到温晚了。

有点遗憾。

谢舒毓正投入,镜子忽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小脸大眼睛,五官风格完全与她相左,昳丽,醒目,少女的俏皮和成熟女人的精致感完美融合,是她身边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

难道出现了幻觉?谢舒毓纳闷,才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想她呀。

“小筷子,你在干嘛呢?”温晚贴墙站着,黑眼亮晶晶,像两颗水洗过的大葡萄。

第16章恶狠狠咬一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镜发春,被人抓包。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谢舒毓迅速抓起台面上纸盒,扭头就要走。

“去哪儿?”温晚展臂把她堵在卫生间,“拿的什么我看看。”

谢舒毓一言不发,东西藏在怀里,捂死紧。

像只热衷刨坑打洞的仓鼠,温晚两爪使劲地掏,“你不给我看,我偏要看!”

你进我退,两人推推搡搡,打进淋浴间,谢舒毓缩在墙角,被温晚骑在地上,刚才还挺自恋的,心里嘀咕说很少做大表情,结果还没过半分钟,脸都笑僵了。

“干嘛你!”她忍无可忍,笑骂出声,“要死了。”

“藏的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温晚去抓她腰,她忍不住“哼”了声,浑身一拧,手臂胡乱挥摆,怀里藏的东西掉在地上。

温晚飞快捡起,逃窜至卧房,窗边就着亮一看,漱口水,小袋分装,水蜜桃味。

啊啊啊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嘛!你不要脸!”温晚抓起纸盒,扬手丢还给她,一阵风似又刮不见。

谢舒毓脱力跌坐在地,眼眶一圈都急红了,原地休息好半天才捡了纸盒爬坐起。

地球自转和公转特性使然,早春时节,还不到六点太阳就落山了,但自然的微光永不熄灭,广阔的天野,稀疏星子,耀光点点。

谢舒毓整理好下楼,门前那棵高大的皂荚树上,缠绕的灯带逐一亮起,撒下温暖黄光,长桌边温晚端坐,几分钟前的疯样全不见,宛若异国皇室酒会上矜持的金发公主。

老板给她们准备了烧烤炉,左叶和许徽音在旁整理食材,次子去搬了两箱啤酒过来。

庄园不是只有她们一拨客人,周末不少家庭档,幸好温晚订房比较早,占据最佳位置,周围开阔明亮。

“谢小姐也来了。”左叶怪腔怪调。

“我算哪门子的小姐。”谢舒毓走近,也不用问,自己找活干。

至于温晚,许徽音让她坐着别动,今天享受就好。

“小狗不在了,我知道你伤心,但也不要过于伤心,毕竟大喜的日子。”左叶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

谢舒毓手腕飞快擦过鼻尖,强忍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配合,“多谢姐妹。”

几个女孩在一起,让人感到心情愉悦的主要原因,是那种无处不在的贴己和包容,穿串、刷酱汁、烧烤,整个过程,大家配合默契,不会因为谁少干了谁多干了而发生争执,反倒是都心甘情愿抢着干。

“父母把我们调教得太贤惠,太懂事。”

虽然左叶一直不太喜欢以上用到的此类褒义词汇,但就事实来说,几乎是每个女孩都具备。左叶真诚感慨道:“所以喜欢女生这件事,很自然而然就发生了。”她们之间很容易就产生共情,像两只淋雨的小猫,蜷缩在角落,相依偎着取暖。

性别数量劣势,次子满脸小心,举着手傻傻站在一边,不知该从哪里开始。他眼里没活。

“二公子平时应该都不怎么做家务的吧?”左叶抬头瞟他一眼,“别杵那了,挺占地方的,玩去吧。”

倒不是心疼他,纯粹跟他不熟,不想让他融,也怕他确实干不好,还得花时间教,给他收拾烂摊子,看着烦。

“确实,很少。”次子垂下手臂,不再做多余的事。

他又不傻,当然能感觉到人家有点嫌弃他。

要换作一般场合,他扭头就走了,想追温晚就只能忍着,像小女孩默默忍受一帮抽烟喝酒乱开黄腔的大老爷们,换位后他也感觉难堪。所以他们知道对方心里有多不自在,却仍坚持那么做。

但女孩们天生心底善良,素质高,即便排外也不会过分针对,更不会看人手足无措站在那,就居高临下的姿态扯着脖子哈哈笑,肺里像装了台抽水机,笑出气泡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嘛,男的都脸大,不害臊。他指指左叶跟许徽音,“我看你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难不成……”

他试探着,“是一对?”

形影不离就是一对啊,谢舒毓默默穿着热狗肠,用剪刀在肠上剪出一道一道的小口,方便烤的时候入味,心说那她跟温晚算怎么回事。

“形影不离就是一对啊。”左叶真神了,“那温晚跟谢舒毓怎么回事。”

谢舒毓惊讶抬眸。

“看我干啥。”左叶还问呢。

谢舒毓摇头。

左叶不是一般人,看起来是跟次子一问一答,其实在场每一个她都没落下。

“她们不是朋友吗?”次子还记得,回头看向温晚,“最好的朋友。”

旧事重提,谢舒毓点头笑,“没错,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一言不发,开了瓶啤酒,先吹上了,那豪迈劲儿,跟她平时在公司的都市小可人形象大相径庭。

“你就自己先喝上了。”左叶开玩笑说:“还一个菜都没有呢。”

谢舒毓飞快抬头看了眼,感觉她有点不对劲。

“小碗?”许徽音站在烧烤架边。

“晚晚。”次子在桌对面。

所有人都在看她,她是今天的主场,大家全都是因为她聚到一起,不到一个小时,从果园到庄园,从楼上到楼下,温晚忽然想通一件事情。

她在害怕什么?

又开了一瓶,温晚猛一下怼在桌面,白泡激涌布满瓶身,她勾勾手指,“傅明玮,你过来。”

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预感到有事要发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叫你呢,你聋了?”温晚拔高声调。

傅明玮从对面桌站起来,绕了半圈,走到她面前。

温晚把酒瓶塞他手里,抓起自己剩的那半瓶,两只瓶身“锵”一击,仰脖就往嘴里灌。

盯她几秒,傅明玮不甘示弱,也开始吹。

这几天温晚一直憋了口气,有关傅明玮,有关谢舒毓,工作,生活,有关她身边的一切。

过分忍耐的后果就是她精神全线崩溃。

谢舒毓常说自己最擅长的事就是忍,难道她没有在忍吗?

她忍了好几年。

“来,喝!”温晚手背抹一把嘴,连开四瓶。

大饮!狂饮!

“温晚。”谢舒毓放下手里的竹签,扯了两张湿巾擦手,连名带姓喊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给我坐那!”温晚横臂指,领口被酒液润湿,灯下皮肤莹莹泛光。

此刻,她的眼睛格外的大和亮,长发柔顺,长裙包裹纤细姣美的身体,却一股少见的匪气。

谢舒毓绕过长桌,大步走到温晚面前,夺去酒瓶,“你疯了?”

“我疯了。”温晚盯着她,像用了很大的力气,死死盯着。

谢舒毓不满皱眉,低头找纸,想给她擦擦身上,冷不防被她劈手按在桌边,大腿一侧撞在桌沿。

随即,女人被酒液浸湿的温暖身体覆来,谢舒毓嘴唇一痛,被恶狠狠咬了一口。

第17章“你就是只鳖。”

谢舒毓万万没想到,她被强吻了。

漱口水没用上,这个吻带着浓浓的酒精味,两片嘴唇相触的瞬间,她感觉到痛,很快又尝到淡淡血腥气。

所有的事,天底下所有的事,想再多,想尽了一切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准备再是充分,也绝非万全。

一定会有各种你预想不到的状况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

温晚真疯了,疯得很彻底,本来大家有商有量,说喝差不多的时候,一起去卫生间漱口,回来借着轻微的酒劲儿,在次子面前上嘴皮下嘴皮浅浅那么一碰,就算完事。

温晚不守承诺,自己先灌下三瓶,把谢舒毓揪过来啃了。

没错,就是啃。

一点也不唯美,毫无章法,完全是乱来。

谢舒毓“呜呜”挣扎,温晚猛一拍桌,细细长长的手指头戳在人鼻尖,连喊带叫的。

“给我老实点!”

“呸——”谢舒毓偏脸吐了口血沫。

温晚掰住她下颌,迫使她转过脸,再次俯身追咬。

也没人拦着,都杵一边看热闹,急什么,反正又不是亲她们。

“温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到一半,谢舒毓得空张嘴喊了声。

“在这儿!”温晚应,一条腿踩踩在椅子上,一条腿跪在桌面,身下是小鸡仔般的谢舒毓。

面前的温晚全身皮肤发红,一双眼简直亮得吓人,像狼。

谢舒毓快速舔了下嘴角,是真疼,她呼吸全乱,声音带着诱人的喘,“你亲够了没。”

没有,温晚还想亲。她华丽的裙摆铺散开,像一朵巨大妖艳的食人花,谢舒毓是被花蕊裹缠住的竹节虫。

“温晚!”察觉到她意图,谢舒毓警告出声。

“那你得问他看够了没。”温晚按下冲动,转过脸。

傅明玮人都傻了,站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说“什么意思”。

到底什么意思,他又不是来看片的。

等等,傅明玮猛一拍脑门,好像明白了。

“你们……”他指着对面这俩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喜欢男的,别再缠着我,也别再给我送花了。”温晚心平气和说。

皂荚树底下太热闹了,旁边几桌的客人不敢明目张胆凑近看,只能把脖子努力拔得高高,手里举的串半天不吃,眼睛瞪得滴溜圆。

傅明玮低头笑,快速擦了下鼻梁,“所以你……”

他摊手,连续点头,“这出是专程演给我看的,叫我来也不是真的给你过生日。”

“不然呢?”

温晚说:“我不缺朋友,也不缺买花的钱,这么做确实有些不礼貌,但我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场合了,我又怕直接拒绝你,你以后在公司针对我,给我穿小鞋。”

她还知道不礼貌啊。

谢舒毓咳嗽一声,“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这女的坐在她肚子上,她快断气了!

“你等会儿的。”温晚快速回:“我这边事情还没处理完。”

“哎呦我去。”左叶在旁边笑得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徽音捂脸,不忍直视。

环顾一圈,傅明玮也笑了,“温晚,这番话出来,你心里该踏实了,你把我架得那么高,我哪儿还敢给你穿小鞋。”

“您大气。”温晚随口。

“不如你。”傅明玮抱拳。

他真是气得不轻,拿起挂在椅背的外套,抬脚就要走。

“欸!”许徽音赶忙去拦,“你喝了酒不能开车。”

“我叫代驾。”傅明玮轻微挣了下,眼眶有点红了。

“荒郊野外,代驾那折叠的小自行车,怎么过得来啊。”

许徽音出面,是真怕他以后在公司为难温晚,把他按在椅子上,“就在这儿睡吧,来都来了,晚上不安全,别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傅明玮坐在椅子上,胡乱扯了把领口,抓起空酒瓶,往嘴里倒了口白沫子,说温晚欺人太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喜欢一个人,我追她,给她送花。她一个消息,我大老远开车来给她过生日,被她晾了半天也没生气,我有错吗?我哪儿做错了?”

“你没错。”许徽音拍拍他肩膀,重新给他开了瓶酒,“但你也得体谅体谅小碗,她有很多顾虑,她一个人在这边挺不容易。”

“那她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傅明玮哭喊出声,今天是真被伤着了。

“现在不就说了,只是方式有点过激,但也情有可原嘛……”

许徽音都不知道怎么给她圆,推推酒瓶子,“傅总,要不您再喝点,喝到断片,明早烦恼全消。”

傅明玮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她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许徽音心说你原本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但从此往后,就温晚这事儿,你八成、应该是能做个“好人”了。

旁边左叶帮忙把温晚扶下桌,她发够疯,瘫坐在藤编椅,满脸“烂命一条,随你们便”。

谢舒毓桌上躺了半天,像盘菜,被人吃干抹净,这会儿扶着腰坐起来,手指碰碰唇角,还有血。

左叶笑嘻嘻看着她俩,问“感觉怎么样”。

“像被狗咬了。”谢舒毓面无表情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本来死鱼一条,听见这话没忍住撂了脾气,“那你就是屎。”

谢舒毓转身就走。

这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做温晚拒绝烂桃花的工具人。

傅明玮再有千般不是,有句话说得没错,温晚欺人太甚。

一楼大厅有公共卫生间,谢舒毓来到水池面前,镜子里看到自己唇周一圈都泛着红,嘴角还有明显的破裂。

这个初吻一点都不美好,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刚才说的也不是气话,就是被狗咬了。

现在回想,一个小时前对镜痴笑,认真模拟接吻情形的她,简直纯傻逼。

笑了下,是个自嘲的笑,谢舒毓弯腰掬水洗脸,以及她的口红。

“谢舒毓。”

空旷的环境,女人干净的嗓音撞击在雪白的瓷砖墙,不断回响,如有实质般,心间泛起涟漪。

谢舒毓抬起头,镜中艳丽的一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说不是嫌我脏。”温晚扬手扔过来一个纸盒,“原来是我搞错了,这是结束后用的。”

漱口水,小袋分装,水蜜桃味。

谢舒毓转身面对她,“你做这些之前有跟我商量过吗?”

到底是谁在不停、不停摧毁她的信任,努力搞砸这一切。

“我怎么没跟你商量,你不是同意了。”温晚上前一步,走到更为明亮的灯光下。

她裙子湿了半截,样子有些狼狈,但更添生动美丽,谢舒毓印象中的她,就是此刻模样,穿最漂亮的裙子,说最狠的话,干最疯的事。

“我怕你反悔啊,你从来都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我没办法。但我真没看错,真没看错你谢舒毓,才从桌上下来,你就跑到卫生间洗嘴,你是有多嫌弃我!”

谢舒毓来不及反驳,被她揪住卫衣领,猛一把拽得弯下腰,鼻梁撞鼻梁,又被迫承受了一个凶残的吻。

充满爆发力,强烈,生猛。

还有疼痛。

分离,谢舒毓退后半步,撑靠在洗手台边缘,手背虚掩唇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再洗啊。”温晚威胁,“你洗一次,我亲一次,让你全身都糊满口水!我嫌我脏,我把你变得跟我一样脏!”

谢舒毓转身照镜子,毫不意外,右边嘴唇也破了。

“我收回之前的话。”她面对镜中的温晚,“你不是狗。”

什么?温晚不明所以,皱眉,小幅度歪头。

“你就是只鳖。”谢舒毓说。

她被鳖咬了,两次。

第18章鳖鳖侠和憋憋侠

小时候真让鳖咬过,但不是谢舒毓。

温晚是独生女,家里条件好,柜子里那些漂亮的公主裙,小皮鞋,她穿一整个暑假都不带重样。

从小受宠,家人对她从来百依百顺,把她惯得有点淘,即便被鳖咬,也是夸她敢于尝试,有冒险精神。

生意人都有点迷信,鳖是温晚外婆菜市场专门买来放生的,定在地藏王菩萨生日那天放,还没到日子,就先养在家门口的大水缸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每天拿馒头去喂,喂着喂着,觉得跟鳖的关系已经好得快要超过谢舒毓,就伸手去摸,毫不意外被咬。

谢舒毓进杂志社以后,好巧不巧,画的第一幅图就是鳖。

鳖,俗称甲鱼、王八等,爬行动物,背甲椭圆,坚硬,通体橄榄绿。

杂志文章目的在科普常识,内容也要求简单有趣,学敏收集素材的时候,谢舒毓专门讲述了温晚童年被咬经过,于是学敏特意在文末提醒——“甲鱼的咬合板可是很厉害的哟,小朋友们不要轻易引逗嬉弄,大朋友也不可以!”

温晚被咬后,手指头肿得像根棒棒糖,缩在谢舒毓怀里哭,抽抽嗒嗒说“还是你跟我最好”。

臭甲鱼恩将仇报,真是太坏了。

“被鳖咬过,你现在也变成鳖了!”谢舒毓生怕她听不懂。

鳖咬人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加之咬合强劲,性情执拗,一旦咬住轻易不会松口,温晚身上确实很有些鳖的执着。

“对啊!”温晚扯着脖子,理直气壮的,“我变异了,变成鳖鳖侠了。”

谢舒毓本来好生气,被她一句“鳖鳖侠”逗乐了,努力憋笑,表情扭曲,最后实在憋不住,弯腰缩到地上去,笑成一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也成憋憋侠了。

“你笑个屁啊。”温晚踹她一脚。

老话说一笑泯恩仇,谢舒毓撑身站起,没那么生气了。

但不生气不代表原谅,她转身往外走,回到餐桌边,也给自己开了瓶酒。

“欸,这就对了嘛,来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有什么事情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左叶撸起袖子,肉串在碳炉上腾跃出耀眼的火星,“让姐给你们露一手。”

谢舒毓本想直接上楼,顾忌着左叶和许徽音,忍气坐下来。

和温晚吵得最凶的一次,她们一年没说话,见面直接就牵了手,还跟从前一样好。别人不行。

友情也是需要维护的。

还有次子,今天这事,确实是她们做得不对。

“我给你赔礼道歉。”谢舒毓欠身跟他碰了下酒瓶。

傅明玮满脸通红,不知是气的,哭的,还是醉的,也许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们也是一对?”他问。

温晚气鼓鼓跟在后头,死盯谢舒毓后脑勺。

“当然不是。”谢舒毓自嘲笑一下,喝了两口酒,“人刚才不说了,我就是坨屎。”

许徽音端了些烤好的蔬菜过来,“她是狗,你是屎,狗爱吃屎,你们天生一对。”

“她不是狗。”谢舒毓摇头说:“她是鳖鳖侠。”

左叶满头问号,“什么破玩意。”

“那我懂了。”傅明玮点点头说:“你真仗义。”

仗义?

仗义。

谢舒毓拿了串烤玉米,没啃两口,嘴皮火辣辣疼。

“仗义,我太仗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她都没怎么吃,左叶跟傅明玮凑一块划拳,许徽音体贴她跟温晚情绪不好,左右牵着哄上楼,叮嘱说:“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也别打架。”

温晚喝醉了,抱膝蹲坐在走廊地毯,表情呆呆,谢舒毓拿房卡开门,许徽音帮着把人弄进去,临走不忘交待,“她吐的话,你看着点,别窒息了。”

谢舒毓点头答应,送许徽音到门口,“这趟太麻烦你们了。”

“说的什么话,都是朋友。”许徽音招招手,“不用送,快看着点她。”

房门关闭。

谢舒毓回头,温晚还没完全醉迷糊,跪坐在地,灯下,像一朵幽夜中盛放的剧毒之花,少许汁液便能置人于死地。

她察觉到视线,缓缓抬起头,双眼大而明亮,却目光空洞。

那香气也是有毒的,致幻,否则谢舒毓怎么会忍不住想吻一吻她的唇。

转身,凭借强大的意志力,谢舒毓斩断魅惑,进淋浴间放水,挤牙膏,卸妆油也放在架子上。

吵过,闹过,还是要跟她共处一室,甚至得帮她脱衣服洗澡。

“还能不能起来?”谢舒毓叉腰站她面前,推了她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身子晃荡两下,软绵绵往后栽。

“欸!”谢舒毓慌忙伸手去捞,“碰瓷是不是。”

把她虚虚揽在怀里,拉开后背裙子拉链,像剥一颗荔枝,红火的果皮褪下,露出里头甜美多汁的果肉,有淡淡酒气,并不难闻,像熟透了,带来一种奇妙的微醺感觉。

“温晚。”谢舒毓音色变得嘶哑。

她撑不住,或是根本就懒得撑,怀里倒来倒去,谢舒毓只能抱得更紧一些。

裙子的款式原因,她没有穿内衣,用的胸贴,谢舒毓帮她揭下来,举头不看,却无法不感受。

“我大不大?”温晚终于出声,热气撩在耳畔。

入夜后气温变低,她手臂冰凉,那里也是,谢舒毓吸了口气,“别胡言乱语,快些洗澡,不然要感冒的。”

温晚头靠在谢舒毓肩膀,“你果然嫌我脏。”

也是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都快脱光了,也不趁机偷摸一把。

谢舒毓将她抱起,长裙腰以下自然滑落,“你还不脏,你浑身都是酒和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还抱我!”温晚带着哭腔吼了一嗓子。

眼泪包,娇气包,谢舒毓找着她屁股,手臂承托,用力往上提了下,方便把人抱进浴室,心说是真有劲儿啊,那人家强吻的时候,怎么半天推不开?

她身上冰冰的,黏黏的,但软,真软,肉捏在手里,像冰淇淋,不需要怎么用力就暖化了,滴滴答答裹得满身。

梦中场景此刻完全具象化,谢舒毓心跳剧烈,脑浆沸腾,呼出的气像一把无色无形的火。

偏偏嘴上还得装得道貌岸然,“那我不管你还有谁管你,难不成叫左叶来,她可不伺候。”

温晚两手环住谢舒毓脖颈,摆正了脑袋,噙泪的睫毛忽闪忽闪,“既然你那么好,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不要。”谢舒毓拒绝得干脆,防止偷袭,把脸转到一边。

“为什么?”温晚好绝望,她的心怎么那么硬啊。

“因为你是鳖鳖侠。”谢舒毓说。

而她是憋憋侠,一向很能憋。

第19章冷脸洗内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憋憋侠vs鳖鳖侠

“你自己洗好不好。”

“不好。”

“你不是还清醒着。”

“我不清醒。”

“不清醒你焊在我身上一样。”

“是你先来抱我的。”

“癞皮狗呗。”

“是癞皮鳖。”

后背抵墙,谢舒毓没忍住笑,抬手摸摸她的头。疯玩了一天,还是软软滑滑,头发真好,谢舒毓喜欢温晚的头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的脸,太漂亮,她的眼睛,太有力,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揪扯人心,她的身体,更充满诱惑。

只有这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是完全属于她,却并不偏向她,指尖滚烫的热度和心中压抑的疯狂照单全收,从不出卖,暗暗回应,掌心弯折出脆弱的弧线。

谢舒毓一遍遍抚。

“你喜欢呀。”温晚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你好像很喜欢摸我的头欸。”

她傻乎乎的,“你也可以留长头发呀。”

小时候的谢舒毓一直是长头发,梳低马尾,瘦瘦高高,穿条白裙子,怀里抱本书,像一枝幽香的茉莉,从小区东面走到西面,上楼敲开她的家门,然后笑着打招呼,“小碗,我来找你玩啦”。

“麻烦。”谢舒毓声音低低从头顶传来,说“不想留”。

近几年的她,变得沉郁,温晚希望是因为自己,又更想她能开心。前者是因为爱,后者同样,爱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但是很好看呀。”

温晚试图说服:“为了好看也不可以吗?我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会显得温柔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很凶吧,谢舒毓动动嘴角,咧出酒窝。

“嘿嘿!”温晚手指立即戳上去。

这家伙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难道打理头发比打理我还要麻烦。”

“这么麻烦的东西,有一个就够了。”谢舒毓动动腿,站累了,用膝盖顶她,“还不洗?”

果然是嫌我麻烦。温晚压下心头不快,“你跟我一起洗。”

“想得美。”谢舒毓抽身要走。

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不合适”,兴许是酒精麻痹了大脑,温晚一时没品出来,伸手想去开花洒,直接把人淋湿。

谢舒毓岂能让她得逞,飞快抓住她手臂,她咬牙抵抗,气力在瞬间变得惊人,于是两人莫名其妙开始掰手腕。

“唉,我输了。”温晚最终落败,表情却意味深长。

臭筷子,铁筷子,是个当1的好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不再惯着,把温晚撂一边出了浴室,“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还装柔弱,这么大的力气,倒拔垂杨柳都绰绰有余。”

她弯腰去捡地上的裙子,准备先收到脏衣篓,等洗完澡换下一起拿到楼下去洗,才伸出手,忽然感觉脑袋上多了个轻飘飘的小物件,起身镜子里一看,温晚把内裤扔她头上了。

“你力气大,你精神足,你给我洗了。”温晚在里头吩咐,嗓门透亮,穿过哗哗的水流声。

真服了。

谢舒毓对镜深呼吸,顶着内裤出去,把裙子放好,又顶着内裤回来,水池面前猛一把拽下来。

下次她会准备好一次性内裤,然后恶狠狠摔进垃圾桶。

温晚洗澡不关门,还拿水弹人家,谢舒毓从始至终没往那边看一眼,冷脸洗完内裤,又洗了衣架,拿出去晾在阳台。

白房子坐北朝南,房间是边户,阳台靠西,看不见楼下,只远远听见热闹的碰杯声,寂夜深林中一抹浓香烟火味。

这地方确实偏,远离城市,夜空格外的黑和亮,远方起伏的山脉如匍匐的巨兽,长久凝视,心中生惧。

谢舒毓是个很容易没有安全感的人,尤其对陌生的环境,但温晚在身边就感觉还好,遥远夜枭鸣啼,滂湃的风,黑暗角落的不知名动静,惹人一惊一乍,也新奇诡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台上站了几分钟,谢舒毓回到房间,给手机充电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被眼前场景瞬间击中,呼吸骤停。

像一条美女蛇,她妖娆的身躯透过质感朦胧的磨砂玻璃完整显现在眼前,水中舒展、扭动,近处鲜明,远处暗昧,像一根柔软的羽毛,搔动人心,又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得她满脸通红。

——女人美丽的身体。

谢舒毓手捂鼻端,背身坐下,几次回头。

偷窥的快意把场景数倍膨胀,到达极限后“轰”一声爆炸开,飞溅的玻璃碎片直刺心脏,把她钉死在羞耻架。

直到水声停。

谢舒毓想起件小时候的事。

其实没多小,只是人随年龄增长,对“小时候”这个概念,会不断放宽限制。

谢舒毓说的小时候,是大学。她在美院,温晚在财院,两校虽相隔不远,但终究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朝夕相伴、形影相依。

大二那年暑假,快开学的时候,温晚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美术生都要画人体,一个懒散的午后,她把自己扒个精光,要谢舒毓画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阳透过白色纱帘,把整个房间都照得亮堂堂,旋转,她恣意展示,像一块纯洁的水晶,周身折射出璀璨而耀眼的光芒。

“我肯定比你画过的所有模特都好看。”

“油画才画人体,我学国画的。”谢舒毓躺在房间的小床上,拿书挡脸,一眼没多看,“我们虽然也画模特,但不需要脱光。”

温晚爬上床,趴在她身边,“甭管怎么画,反正你就画。”

“我不会画。”谢舒毓认真看书。

温晚手指着书上一行字,“这句,读给我听。”

谢舒毓没读出来,因为她发现自己把书拿倒了。

如此戏剧,如此抓马。她这辈子所有的丢人事,都是跟温晚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

那天她还是画了,温晚躺在小雏菊花纹的新床单上,没一会儿就睡过去,老房子没空调,电风扇对着吹,她又冷又热,睡得不太安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舒毓起身给她盖上凉被,她半睡不睡,还不忘叮嘱说“好好画啊”。

指尖勾住她额前一缕碎发,别在耳后,谢舒毓以肘支额,躺在她对面,她感觉到了,再次睁开眼睛,问:“你干嘛呢。”

“观察。”谢舒毓大言不惭。

后来搬过几次家,那幅画一直带着,直到现在还在宿舍床底下,防尘布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

温晚宣布跟前妻姐恋爱的时候,谢舒毓想拿去河边烧掉的,思量再三,终究没舍得。

画里不止有温晚,还有她寸缕不挂的相思恋慕。

现在,温晚又寸缕不挂出现在面前。

“看傻了?”

温晚什么时候走到面前的,谢舒毓毫无所觉,她抬起头,女人美丽的身体此刻完整具象化。

“怎么不穿衣服。”她没察觉到自己音色变得沙哑。

“你没给我拿衣服。”温晚歪着脑袋擦头发。

她的手像一根逗猫棒,谢舒毓不由视线跟随,看透明的水珠从发梢滑落,锁骨处缓缓蜿蜒,在铺满月光的小丘间流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拿衣服。”温晚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不是都裸睡。”谢舒毓两肘搭膝,上身微抬,喉咙有些发干。

“啊?”温晚愣了一下,快速眨眨眼睛,“这是在外面,不一样。”

“哦——”谢舒毓起身去翻背包。

半晌,温晚回过味来,挨去她身边,小小声:“刚才是不是看傻了?”

“有什么可看。”谢舒毓翻个白眼,“谁没有。”

“你没我大啊。”温晚傲然。

谢舒毓把睡裙丢她脑袋上,“大有什么用。”

又不能摸。

第20章“我要抱抱你。”

接近零点,楼下客人已尽数回房休息,只余满桌残羹冷炙,两个陌生的男孩在低头收拾,空气中碳火味冰凉。

“叶子她们也回去了。”温晚跟谢舒毓下楼洗衣服,睡裙外面披了件外套,宽宽大大的,她无聊甩着袖子玩,看谢舒毓吨吨往里倒除菌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重新洗一遍。”谢舒毓叮嘱说。她有点小洁癖。

温晚答应了声,坐到院子里一架木秋千上,兜里摸出手机,戳开相册。

照片里是洗澡时偷拍的谢舒毓,在房间里,隔着层磨砂玻璃,虽只有一片纤薄的倩影,朦胧的灯光下别有番韵味。

回头望,谢舒毓正弯腰研究洗衣机,温晚捂嘴偷笑一下,照片标记为私密,握紧秋千两边麻绳,足尖发力,身体轻盈荡高。

偷拍不道德,但她们是好朋友嘛,都亲过嘴了,没关系的。

今天好忙好乱,过程虽惊险,但结局十分美满,她凭借自己的努力,取得了非常珍贵的一件生日礼物。

小筷子的初吻!

成年以后,她们就没怎么亲过嘴了,也很少抱着睡觉,一起洗澡更成为奢望。

温晚记性不好,过去的事很多只能记住个大概的时间和经过,具体哪年哪月,说不清。

总之吧,小时候她跟谢舒毓是经常在一块洗澡的。

第一次是在镇上奶奶家,可能是三年级,也可能是四年级,反正是夏天,老房子门前的水泥地上,一只超大黑色木盆,里头盛了大半盆热水,妈妈让她们脱光了坐进去,然后用打了肥皂的小帕子给她们擦身上。

奶奶当时说了句话,她倒是记得很清楚,说她们是两只白白嫩嫩的藕娃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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