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叫了代驾,车停小区,出来给左叶找了家附近的酒店,约定明天去郊外玩,说有个庄园,可以钓鱼烧烤什么的。
左叶比个“ok”,跟许徽音搂着进酒店,温晚和谢舒毓不放心,跟进去确认房间号,然后送她们进电梯。
“呼——”温晚站在酒店门口,长出一口气。
谢舒毓就在她身边,她立即把她挽住,“那我们回家吧。”
沿街道散步,城市彻夜燃烧,四处明光烁亮,也保留了许多腼腆的角落,模糊了明暗的界限。
谢舒毓紧紧牵住温晚的手,不知道别的好朋友是不是也像她们这样亲密。
将来温晚又谈恋爱,她该怎么办呢,她们还能像这样牵手拥抱吗,以及即将到来的……
同床共枕。
谢舒毓心事重重,温晚毫无所觉,抱住她胳膊,脸颊紧贴在她肩膀,已经无所谓会不会弄花了妆。
甜蜜氛围一直持续到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门口,应该是温晚家门口,谢舒毓见到一个陌生的高个男人。
已是深夜,仍西装笔挺,看起来整洁干练,怀中捧一束黄玫瑰。
他倚墙站着,似乎等待许久,在楼道口看见人,立即挺直后背,面上展露出和煦的笑容。
“晚晚,你回来了。”
温晚倏地仰脸,望向身边人,谢舒毓浑身血都凉了。
“这位是……”
谢舒毓还没说话,他倒先张嘴问。
温晚皱眉,恼怒他的冒犯,又不好直接发作,音色冷下来,“我朋友。”
顿顿又补充,“最好的朋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本意是强调重要性,在谢舒毓听来,却完全是另一重意思,而且这句“最好的朋友”,她再熟悉不过。
事实不需要反复强调,如果非要说,那一定别有深意。
谢舒毓松开手,温晚慌神,“他就是我在群里跟你们说的那个人。”
她不希望产生这种低级误会,“傅明玮,我上司,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谢舒毓不愿让温晚难堪,“我先进去,你们聊。”
她再次抽手,温晚死死捏住,她用力抽出,大步朝前,经过那束黄玫瑰,艰难维持着体面,冲他微笑点头示意。
“你好。”对方看起来很有礼貌,挑选的花束也颇为耐人寻味。
黄玫瑰,为爱致歉。
所以温晚今夜全部的失意,都来自面前这个人吗?
她说她不开心,就是因为跟面前这个男人吵架?她的上司,是什么样的上下级关系,连她的门牌号都知道,深夜还带了花。
手指悬停在指纹锁界面,谢舒毓迟迟没有按下,她心口针扎似的疼,一秒也不想多留。
可这个人是温晚上司,她明白,温晚不想,也不能得罪他,作为温晚“最好的朋友”,她不能在这种时候让她难做,坏她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成全。
忍耐,是谢舒毓最常做,也是最擅长的事。
她按下指纹锁,机械电子女声说“欢迎回家”,开门,牵动嘴角,她干巴巴扯出个笑,自认已经做到完美,再轻轻合拢房门。
所有情绪压缩到极致,仍在持续不断遭受捶打,她如同行尸走肉,没有开灯,凭记忆把自己安置在沙发。
期间膝盖不慎撞到茶几角,也毫无反应,甚至有些着迷那痛。
痛,才会让人清醒。
第9章“你还不抱着我哄!”
温晚的担心不是多余,但她还是低估了傅明玮的脸皮,没想到他会直接找到家门口,还自作多情带了花。
“你来干什么?”温晚双手环胸,两条秀气的眉毛拧成疙瘩,开口便是质问。
在公司,大家都夸她人如其名,耐心且温柔,即便被误解,被针对,也从不跟人脸红。
事实温晚根本没那么好脾气,她只是不屑,懒得,也还没被逼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人沟通本就十分消耗精力,吵架更是翻倍,若非必要,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傅明玮有些惊讶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但没有过分显露,双手献上鲜花,“下午确实是我不对,我真诚向你道歉。”
“下午?停车场?”温晚好笑,“我也太牛了,请假不成,气冲冲跑走,还要领导亲自跑家门口跟我道歉。”
“你的生日,我不应该为难。”傅明玮语气温和,“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担心你拒绝,所以才不请自来。”
温晚松开手臂,摇头,“傅总,这不需要道歉,你没有做错,在你权限范围之内,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都会服从。再说,本来就是我无理取闹,一个破生日没什么了不起,周末两天够玩了,是我太贪。”
她快速撩了把头发,“本来我没把这事放心上,跟朋友出去也玩得很开心,但你的出现吓到我了,也吓到我朋友。”
她不敢想象谢舒毓现在有多恼火。
傅明玮沉默片刻,“确实是我唐突了。”
“那就请回吧。”温晚快速道。
她抗拒明显,傅明玮却似乎将其理解成另一种意思,始终是包容,甚至宠溺的态度。
“你的假,我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需要。”温晚倏地冷下脸,“周一上午,我会准时到公司。”
“温晚。”他有些无奈,满脸都是‘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现在是我的个人时间,我已经下班了。”温晚强忍不适,提醒他。
“以朋友的身份也不可以吗?”傅明玮自认已经非常低姿态,“表达问候。”
“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朋友跟我一起回来的,她现在在家等我,忙碌一天,她很累,我也很累。”
温晚实在没有心思应付,抬手按下电梯,“傅总请回。”
她的厌烦写在脸上,傅明玮蹙眉凝视她许久,胸腔漫长起伏,“好吧。”
“那这个你收下。”他再次递出鲜花。
温晚耐心告罄,转身离去,门“砰”一声,狭长的走廊把音量放大数倍。
谢舒毓坐在客厅,开了灯,换了鞋,已经调整好状态。
温晚走到她面前,她抬起头,平静回望,几秒对视后,疑惑眨眨眼睛,“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要。”温晚回答。
谢舒毓笑了下,“那还挺可惜的。”
“有什么可惜,我买不起吗?”温晚还在气头上。
谢舒毓转过脸,避其锋芒,“时间不早了,洗澡睡觉吧。”
温晚本想解释,又觉得没必要,那人不值得她浪费口舌。
“我给你找睡衣。”她进了卧室,“洗漱都在老地方,你知道的。”
谢舒毓什么也没说,温晚以为她都懂得,且并不在意,前后脚进卫生间洗澡。
但当温晚离开浴室,拿护肤品正对镜擦脸时,看到谢舒毓抱着被子从身边走过。
温晚迈出几步,跟随谢舒毓来到客厅,看她在沙发上铺了张干净床单,选定靠阳台方向安置枕头,掀开被窝躺了进去。
刚躺好,想起什么,她本欲起身,看到人又重新躺下,“麻烦帮我关下灯,谢谢……哦,再拉下窗帘,感激不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干什么?”温晚脸色变得很差。
“睡觉呐。”谢舒毓平躺望着天花板,很会暗搓搓气人。
“那为什么不去房间睡。”温晚强按耐着不悦。
“不太方便。”谢舒毓回答。
“哪里不方便了!”温晚霎时拔高音调。
谢舒毓始终平和,“哪里都不方便。”
最受不了她冷言冷语,温晚一把掀开她被子,“你说清楚!”
谢舒毓下意识朝里躲了下,她双腿并拢,手臂蜷缩在身前,默了片刻,看向温晚,无法控制自己发出尖锐的啸响。
“我嫌脏。”
“什么?”温晚不可置信瞪圆眼睛,“你再说一遍。”
谢舒毓从沙发坐起,直视她,“我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不方便很难理解吗?是你逼着我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本意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怎么可能嫌弃温晚,也绝不会像说的那样,恶意想象她的生活。
可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恶魔小人手持黑色三叉戟,举高施展术法,迫不及待想看到对方痛苦流泪,从而证明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原来你一直这样想我?”温晚还戴着干发帽,整张脸露出,灯下洁白美丽,手里攥只精华瓶,来不及抹,通透的皮肤迅速漫上湿红。
恶魔小人如愿以偿,谢舒毓并不好受,却还是没办法停下。
“我看到的就是这些。”
“我被人纠缠是我的错吗?我明明是受害的一方,你不肯体谅我的难处,还这样说我。”温晚嘶吼出声。
“难道不是你自己选的。”
谢舒毓跪坐起,抓起枕头用力砸了一下,“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需要那么顾忌他吗?还是你本身就乐在其中。”
“我乐在其中?”温晚指着自己鼻尖,“我乐什么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的性取向。”谢舒毓不能理解。
温晚同样不能理解,“我凭什么告诉他,他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就算我喜欢男生,就代表他可以对我纠缠不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冷笑,“你不说,就是在纵容他。”
“我没有纵容,我认为我表现得很明显。”温晚目光坚定。
讲不通。
谢舒毓摇头,“那随便,与我无关。”
温晚不能罢休,“与你无关你嚷嚷什么,你骂完就跑,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不想纠缠,谢舒毓扯被蒙头,温晚上前拉扯,干发帽松散,掉在一边,她湿漉的长发垂落双肩,被眼泪糊在脸颊。
她骑在谢舒毓身上,连捶带打,“你凭什么那样说我,我在外面受委屈,已经很烦了,你不心疼我,还对我说那样的话,以前怎么说的,吵架只是表达诉求,不可以伤害对方,有些话是永远也不能说的……”
温晚情绪崩溃,孩子似大哭,谢舒毓握住她手腕制止发疯,她挣脱不开,脑袋用力往人胸口撞。
谢舒毓痛呼,松开手,她双拳不断打砸棉被,“为什么欺负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信任的人,连你也欺负我!你要我怎么办!”
真是要疯了,谢舒毓别无办法,只能用力抱住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责备你。”
随她打骂,拥抱,安慰,谢舒毓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唯独没办法像她说的那样,勇敢表明心中诉求,只能一遍又一遍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误会,我懂,只是口不择言。”谢舒毓捧起她的脸,扯了袖子,点点擦拭她滚烫的泪。
她毛嘟嘟的睫毛被泪糊满,鼻腔堵塞,只能张嘴配合呼吸,谢舒毓长久凝视着,忽然很想吻她。
不敢。
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谢舒毓再次拥她入怀,声音沙哑,第无数遍“对不起”。
维持现状已经很难,温晚跑那么远,陌生的城市安家,不就是为了躲她,她怎么敢。
归根结底,如今温晚承受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她。也许是她在不经意的时刻,暴露了心底秘密,吓到人家了。
站在温晚角度,这么多年的关系,她舍不下,又不能接受……
确实,她已经很让她为难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谢舒毓道歉,第无数遍,“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也并不是真的那样想你,我只是……”
“你就是故意惹我生气。”温晚接了她下半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沉默。
“是他非要犯贱,那我能怎么办。”温晚好些了,只是还抽抽,团坐在谢舒毓大腿,揪起她的睡衣擦鼻涕。
谢舒毓叹了口气,想去拿纸,温晚不许她动,眼睛一瞪又要撒泼。
“你还不抱着我哄!”她大声发号施令。
“我错了。”谢舒毓立即抱住她,两条很有劲儿的胳膊甚至把她往怀里抬了下,像小时候她喜欢的那样,跟她脸贴脸。
“冰冰的。”温晚说,忍不住蹭,哭热的脸颊跟谢舒毓完全贴合,感觉很舒服。
谢舒毓这人平时看着瘟瘟的,想把她惹毛还真不容易,她生气,是不是说明她在乎她,可能是在吃醋呢。
发脾气,吵架,胡言乱语,不过是发泄,寻找情绪的出口。
这么多年,谢舒毓一直在努力调整自己,不再用冷暴力对待温晚,有什么不满当面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她确实做到了,只是还没学会委婉的表达。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还能气死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了会儿,温晚吩咐,“换一边贴贴。”
把人惹哭,就只能顺着,谢舒毓依言,把温晚从左边挪到右边,然后贴脸。
温晚的沐浴露是甜甜的橙子味,谢舒毓洗澡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抱在一起,香气从她身上来,混合她本身天然的味道,层次更为丰富。
黑夜把一切都显得格外隆重,体温,气味,呼吸的频率,心跳的速度。
好多次,谢舒毓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下一秒,她们就要开始接吻。
温晚动了动,睫毛扫到谢舒毓鼻梁,那么近,嘴唇马上就要碰到一起。
谢舒毓捞起她一捧长发,借机往旁边躲了下,“吹干吧,不然会头痛的。”
“你给我吹。”温晚嘟着脸撒娇。
谢舒毓应好,就让她坐在沙发上别动,先去换下被她当鼻涕纸的睡衣,取来风筒,又不嫌麻烦地接上插座。
温晚发质很好,不烫不染,发量也多,谢舒毓自己吹就是整颗脑袋朝下,风筒胡乱扫干,气垫梳随便刮两下。
服侍碗大小姐,细致得多,她迷恋那头长发,喜欢那指缝中穿过的凉滑,那是她唯一可以肆无忌惮,遍遍爱抚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此番,温晚要求谢舒毓上床睡觉,她不敢不从,临睡前给手机充电,发现已经快两点。
旁边温晚已经躺下,谢舒毓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拉上窗帘,最后关闭台灯,摸黑上床。
温晚的床比宿舍那个软得多,谢舒毓完全舒展身体,“好累啊——”
真把她累坏了。
“那就快睡觉吧。”温晚在被子里轻轻捏了下她的手。
谢舒毓“嗯”一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刚闭上眼睛,旁边人出声:“可以向你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这么客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谢舒毓在想,她还有什么不满。
没有嘲讽的意思,真的有很认真在想。
“能不能抱着我睡。”温晚翻身,靠近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料之中,谢舒毓说:“不能。”
“那我开始闹了。”温晚威胁,“是不是非得走个流程。”
“啊——”谢舒毓敲额头,来这套啊。有什么办法,她展臂,“来。”
捂嘴偷笑,温晚飞快扭去她怀里,死死抱住她的腰。
手心一片腻滑,谢舒毓顿时心惊,“怎么没穿衣服!”
“我一直裸睡啊。”温晚得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第10章都是好朋友,碰碰嘴巴而已
一直裸睡吗?
“看来我们分开这几年,你形成了很多新的习惯。”谢舒毓两手平放身侧,站起来是棵竹子,躺下去是根竹竿。
总之一个字,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都是会变的,书上说了,大部分人体细胞更新时间为1年,最长约是6-7年,还是你们杂志社出的书呢,你不知道哇?”温晚头头是道。
“那你肯定不是小碗了,我认识的小碗只看网络,从不看科学杂志。”
谢舒毓动动肩膀,假装要把她往外推,“你是谁?立即从我家小碗身上离开!”
温晚不走,甚至抱得更紧,“人家跟你讲科学,你跟人家讲玄学,就会耍赖皮,哼——”
温晚确实不喜欢看科学杂志,她们家人文化素养都一般,更喜欢赚钱,但跟谢舒毓在一起久了,难免受其影响。
起初,只是个自娱自乐的小游戏,一本杂志几十甚至上百幅插图,温晚热衷于寻找谢舒毓亲手所绘,并根据数量大致推断出她一周工作量,甚至可以通过专栏版块的大小,分析她在杂志社的受重视程度。
后来又忍不住想,跟谢舒毓合作的撰稿编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平时怎么跟她交流呢,她们会如何讨论工作呢。于是愈发好奇,她画下那些图案时眼睛所看到,心中所体会到的一切。
那些知识,就不知不觉储存在脑海。
生命的宇宙,细胞不断死亡,也不断繁衍,爱意跟随人体神秘而伟大的再生,隐秘前行,混合在血液中流淌全身,驱动四肢,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疲惫的夜,终于落下帷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晚无梦,直至天明,一场罕见的深度睡眠。早上十点,谢舒毓睁开眼睛,转过脸,通过窗帘漏出的一线微光,望向身边人。
她眉眼浓密,量感十足,朦胧的光线模糊部分锐利边界,显得过分乖巧,不由让人产生些非分之想——或许可以偷亲一下。
谢舒毓当然不会那么做,她只敢在梦里横行无忌、逞凶作恶。
寂静的空间,电子提示音格外响亮,温晚不满哼哼,被窝里翻了个身,拿屁股撞人。
谢舒毓早就习以为常,抓起手机解锁查看,是左叶,问她们醒了没。
[中午一起吃饭,然后开车过去。]谢舒毓回复。
[睡得好吗?]左叶又问。
这人当然不可能只关心她睡眠质量,谢舒毓复制粘贴。
[睡得好吗?]
[angrysex]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叶消息后面跟了几个羞羞表情。
谢舒毓翻了个白眼。
[滚出中国。]
[和解式的性,愤怒式的性,激烈的性。]
[你再给我装。]
挺嘚瑟。
[并不关心!]
谢舒毓丢开手机。
起床,洗漱,谢舒毓叫醒温晚,等她整理完毕,衣柜里找了个书包,把她护肤品啊,牙刷啊,充电宝啊这些都带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换鞋出门,家门口一束亮眼的黄玫瑰。
“是他偷偷放的!”温晚举手投降,“我没收,我肯定没收。”
“那谁知道。”和解归和解,谢舒毓心里还是不舒服。
温晚弯腰抱起花束,谢舒毓目光锁定,她解释,“拿到楼下去丢。”
撇开人不说,花很美,花瓣也还新鲜,谢舒毓有些不忍心,但也绝不允许它进入温晚的房子。
抱着花束下楼,也是寸,左叶和许徽音竟然来了,不知怎么混过门禁系统,楼下跟几个小孩玩跳绳。
温晚心里说声“完了”,左叶眼当然不瞎,丢开跳绳跑过来,“什么情况,哪里来的花。”
“别人送的呗。”谢舒毓笑一声,“总不能是天上掉的。”
“是不是你在群里说的那男的?”左叶问。
许徽音说“那肯定啊”,“不然还有谁,总不能是前妻姐吧。”
“可那男的怎么知道你家住址。”左叶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酬吧。”许徽音迅速接:“上次不就说应酬到很晚,稍微有点绅士风度额,都会把人送到家。”
她俩一唱一和,串出一条完整的故事线,谢舒毓心中诸多疑惑得到解答。
温晚真无语,这是在她身上安监控了?
“那你俩昨晚肯定吵架。”
左叶开始笑,特别幸灾乐祸,凑近了看人,“吵了吵了,眼睛都肿了,还哭了。”
“滚一边去。”温晚推她一把。
“哎呦!”左叶也不生气,像发现新大陆,两眼放光,“这可不得了,相当不得了!”
“行了。”谢舒毓让她别说了。
玩跳绳那几个小姑娘凑过来看热闹,谢舒毓顺手把花送给她们,她们好高兴,几人拆了包装蹲在地上分,说要拿回家泡花瓣澡,还有人说送给妈妈。
人是人,花是花,花花有了好归宿,谢舒毓心情稍微好了点。
小区附近吃早午饭,既然都让左叶猜出来了,温晚也不瞒着,大致说了下事情经过,让姐妹们给她出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案例比较典型,情况也不复杂,只是温晚不愿直说。
“人家没说追我,我连拒绝都拒绝不了,他说当朋友,我可以说不交男性朋友,可你们别忘了,他是我上司。”
吃的炒菜,中午人多,免不了要等。谢舒毓给四个人倒了茶,左叶手掌搓膝盖,“确实有点难搞,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怕惹毛了,工作上给你穿小鞋,那才恶心。”
“其实也简单。”许徽音说:“让他知道你其实是喜欢女生,自然就知难而退。”
谢舒毓没参与,支着耳朵在旁边听,温晚不时瞟她一眼,看她脸色。
四人对坐,左叶盯着面前这两人,“我有个主意。”
三人侧目,等她下一句。
左叶双手撑在桌沿,凑近小声说:“咱下午不是要去庄园,你干脆把他也叫过来,当着她面,找个女人打啵,让他看见,他心里不就清楚了。”
这什么破主意!谢舒毓问:“跟谁打啵?”
“你呗。”左叶端起茶杯,低头瞧一眼又放下。
许徽音重新把茶杯放她面前,逼着她喝,“不行我俩也愿意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俩?”谢舒毓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三个人一起亲?”
左叶不情不愿喝了半杯茶,“你也想参与啊。”
“我参与个毛线!”谢舒毓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你胡言乱语也分分情况好不好。”
“是你太矜持了。”左叶摊手,“都是好朋友,碰碰嘴巴而已,这个忙我们愿意帮。”
谢舒毓说不行,坚决不行,另想办法。
温晚杵那听了半天,“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啦。”
第11章今天可以接吻吗?
菜上齐了,有谢舒毓最喜欢的宫保鸡丁,她拿个瓷勺,先舀了两大勺盖在米饭,听温晚介绍傅二的情况。
傅二就是傅明玮,他爹年轻时候开糕点铺,生意特别红火,门前天天都排长队,后来本地又开了几家分店,逐渐扩大规模,就有了现在的傅氏食品。
“他上面还有个大他十岁的姐姐,现在是公司的掌舵人,他嘛,家里的次子,以后财产怎么分配我不知道,他这个人,感觉没什么野心,他姐姐也是为了锻炼他,才把他安排到市场部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给谢舒毓打了碗紫菜鸡蛋汤,“别噎着。”
昨晚那些菜味道还行,但麻辣厚味的家常小炒更符合谢舒毓的口味,她忙着吃饭,填得两腮鼓鼓,几句话没接上,事情进展就有些不受控制。
但她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
左叶一眼看穿,“看咱小筷子,使筷子使得龙飞凤舞,嘴里塞得话都说不出来,不置可否,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拿我们当傻子呢。”
谢舒毓咽也不是,嚼也不是,把左叶瞪着,真想拿刀宰了。
她半低着头,两眼往上看,这个角度眉眼极为深邃,杀气凛然,但两片紧抿在一处油晶晶的嘴唇还是暴露了她的本性。不过是只纸老虎。
“我胡说八道的。”左叶扯张抽纸,探身给她擦嘴,“行了没事了,吃吧,好孩子。”
谢舒毓拍开左叶,抢过纸自己擦嘴,就着汤水把饭咽下去。
许徽音要笑不笑,温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拿着手机划来划去,“我怎么跟次子说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但想到昨晚次子不请自来,还惹得她跟小筷子大吵一架,又开始生气。
她只有一个顾虑,“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刻意,昨天我还叫人滚。”
左叶说你别想那么多,“不然他还以为你真约他去过生日!男的都特别自信,真的,一下杀不死,必是后患无穷。”
“欸,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许徽音捏着筷子,说:“像不像几个油腻男聚在一起约妹子,还商量怎么整蛊人家。”
“放屁!”左叶恼了,“那能一样?我们是受害方好吧,解决问题来的,他自己没眼力见,对人死缠烂打,还跑人家门口蹲点。欸,半夜十二点,我的姐姐们,他想干什么?有啥话白天不能说,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被整也是活该。”
这么一说,谢舒毓瞬间醒神,“对啊,都凌晨了,他还跑人家门口,别是居心不良吧。”
她有些着急,叮嘱温晚以后千万小心,有人敲门先在猫眼看看,不行装个监控,还说要投诉物业,什么牛鬼蛇神都往里放。
“今天白天,就把两个不是业主的家伙放进来了,这安全意识也太低了。”
左叶在桌下给她来了一脚。
温晚攥着手机正发愁呢,次子倒先来消息了,线上再一番致歉,说昨天太冲动。
“那本大小姐就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晚给他发了庄园的定位,说你要来就来吧,人多热闹,好玩。
“不是将功赎罪,是鸿门宴,要杀人灭口。”谢舒毓横臂抹脖子。
“瞧咱小筷子。”左叶又开始拿她逗乐。
谢舒毓立马正襟危坐。她疑惑,很明显吗?前几天聚一块吃饭,左叶当时不是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
“你干嘛老针对她呢。”温晚终于开口。
左叶来劲了,“小碗,你真不觉得她最近变得很奇怪?”
同样变得很奇怪的温晚说:“哪里奇怪了。”
“你们两个都很奇怪。”许徽音也察觉到了。
“是吧是吧!”左叶兴奋。
温晚不慌不忙,“如果只有一个人觉得我们奇怪,我们可能是真的奇怪,你们两个的话,那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呀,好好反省一下吧。”
什么嘛,根本毫无逻辑,她是怎么做到满脸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啊,为什么老拿我说事呢。”
谢舒毓慢悠悠跟上来,“不会是借我挡事儿吧,想你的初恋了?”
说到左叶高中那个初恋,许徽音顿时垮脸,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很清楚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却也很难做到不在意。
“卑鄙小人!”左叶谴责。
饭吃完,几人走出餐馆,许徽音气冲冲朝前,左叶在后头追。
中午日头正烈,谢舒毓抬手遮挡阳光,眯起眼睛,心中无限感慨——女人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车子抵达郊外的庄园是下午两点,走外环上高速,一路畅通。
庄园老板收到消息,引她们去停车场,谢舒毓被空地外一片草丛吸引,下车后驻足拍照。
“什么花。”温晚蹲在她身边。
“紫花地丁,堇菜科堇菜属。”谢舒毓认识许多植物和昆虫。
温晚跟她在一起久了,也略懂,“一年生还是多年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宿根,多年生。”谢舒毓回答。
紫色小花贴地大片盛开,是早春青黄不接的旷野中一片极为亮眼的点缀,温晚托腮看向身边人,那双发现美的眼睛更为光耀。
温晚说:“我喜欢多年生,坚强,执着,不被冰雪摧毁,即使地上部分在冬季无法保留,来年春天,依旧会给人带来惊喜。”
谢舒毓低头查看照片,不太满意,重新选取角度拍摄,“一年生的植物也会留下种子。”
“不一样。”温晚摇头,“我这个人比较恋旧,我就要原来那一个。”对永恒,她有种接近变态的执着和追求。
“其实我也是。”谢舒毓收起手机,“宿根花卉一来比较省钱,二来,之后那个过程,可以清楚看到植物因根系之茁壮一年又一年的变化。”
谢舒毓在说植物,温晚说的却是人,但都没什么分别,所以她们能成为朋友。
“好了没?”左叶问。
“好了。”谢舒毓站起。
猛地一下,有点头晕,她趔趄两步,温晚慌神,赶忙将她抱住。
“是不是低血糖了。”左叶快跑过来,边跑边回头冲许徽音嚷嚷,“我就说得多备两瓶饮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徽音无言以对。
“没事。”谢舒毓靠在温晚肩膀,对方身上好闻的气味像糖,她在恢复了。
爽朗可爱的春天,抖开翅膀,她们在温暖的阳光下拥抱,耳边有飒飒风声,心口酸软发胀。
谢舒毓毛乎乎的发尾调皮钻进衣领,温晚看到路尽头有车开过来,是次子。
她懒懒眨眼,心想,今天可以接吻吗?
第12章不是玫瑰,更像是小丑
温晚记得,在梦里,她们有接过吻的。
海边,椰林,傍晚漫天瑰粉,涩中带甜的白茶香。
该怎么形容呢,像小时候第一次吃到果冻,先小心吮去表面汁水,嘴唇覆上,新奇那凉滑的质感,轻缓抿动,辗转许久才伸出舌尖试探,体温暖热,最后打开牙关,试探咬上一口。
整个过程,初时专注认真,渐渐投入后失去意识,完全本能驱动,目眩神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那终究只是梦,毫无实感,梦里的谢舒毓如水中望月,雾里看花,无法清晰感受嘴唇的形状和温度。
《科学与自然》有一期详细解析过梦,内容太过专业复杂,温晚只大概记得,书上说梦与人之记忆、情感、意识和思考都密不可分,是人神经网络活动的一种表现形式。
她的记忆中,谢舒毓占据了绝对的重要地位,她的情感从经历和记忆中诞生,意识同样由此而来,最终,她陷入思考,内容就是几天前那个春梦。
梦又从反方向持续发散思考,渗透意识,融汇情感,翻搅记忆……
完美形成闭环。
说起来,昨天晚上好像没有做梦呢,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大天亮,早起格外有精神。
是因为她在身边吗?
温晚胡思乱想之际,次子来到面前,笑着跟她以及她的朋友们打招呼。
肩头重量卸去,温晚随之侧目,谢舒毓离开,站直身体,点头示意,说“你好”。
“晚晚。”次子一脸傻样看过来,仍然是很没新意抱了束鲜花,但这次是情绪更为热烈的红玫瑰。
谢舒毓“哟”了声,“又送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真不好意思。”
次子开始进行自我介绍,姓、名,以及辈分,详细拆分。
谢舒毓的名字也是依着辈分来取的,毓指生养,以前医疗条件不好,她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后来脱离危险,母女平安,满月时家中便给她起名为“毓”,以瞻念母亲的孕养之恩,亦有钟灵毓秀之意。
“真厉害。”谢舒毓笑着说:“我的名字很普通,我叫王红
她抵触情绪明显,连姓名都不愿跟人讲。
左叶哈哈大笑,许徽音上前,从头到脚把次子暗暗打量,几人虚伪寒暄,谢舒毓最讨厌这种场合,独自走进庄园。
庄园老板始终等候在旁,这时终于有人来到她面前,她舒了口气,紧接着试探道:“咱们这边好像只订了两间房。”
如今四女一男,怎么分配呢。
“那个男的不用管。”谢舒毓跟老板并肩往里走。
也有备用方案,老板说:“倒是可以搭帐篷,来我们这儿的客人,很多都是专门奔着露营来的。”
庄园提供酒水餐食,不用自己动手,晚上还能睡在帐篷里,聆听大自然的声音,颇具妙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比次子的家境,豪车和手表,谢舒毓对庄园老板的创业心路更为好奇,花园里,各种大大小小的花镜组合在一起,确保四时有景,处处都充满巧思,谢舒毓很喜欢这个地方,行走其间,一路攀花,心情好转了些。
在楼下办理入住,拿房卡去楼上放背包,谢舒毓洗了个手,站在窗边看了会儿风景,决定下楼逛逛。
刚出门,走廊上看见个人。
“你跑什么。”温晚倚墙站在对面。
“我跑什么?”谢舒毓单手撑着门,有些进退两难,“我放东西。”
温晚挺背站直,大步朝前,谢舒毓急忙后撤,退回房间。
猛一股大力撞击,门扇回弹几下,谢舒毓反手撑在墙,提醒说“别把门弄坏了”,温晚扯着她往旁边挪几步,伸手把门甩上,问:“要不要先找找感觉。”
霎时心跳如鼓擂,谢舒毓红温了,从脸一路红到脖子,磕磕绊绊问“什么”。
“接吻啊。”温晚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像叶子说的那样,让次子知难而退,别再纠缠我。”
温晚今天穿一条鲜艳的大花长裙,玫瑰图案,领口暴露大片雪白肌肤,她发黑直,长长披散在肩,清纯和美艳两种相左的感觉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裙子是精心挑选的,她把自己打扮成一束行走的玫瑰,自动献上,祈求一个怜爱的亲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浆沸腾,谢舒毓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样?”温晚下巴杵在谢舒毓锁骨位置,看她费力昂头,好搞笑。
“不怎么样。”谢舒毓干巴巴回答。
温晚说:“那你想怎么样。”说话的时候脑袋一点一点的。
她的声音与胸腔心跳共鸣,鲜有的奇妙感觉,谢舒毓艰难抵抗,“我不想怎么样。”
温晚耐着性子,“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案。”
谢舒毓摇头,“没有。”
“那就只能亲嘴了。”温晚说。
沉默,谢舒毓完全宕机。
“叶子不行啊,阿音也不行。”温晚努力说服,“就算是朋友帮忙,也太尴尬了,以后怎么相处啊,她们肯定也要因为这个吵架的。”
温晚一只手环住谢舒毓腰间,一手点在她颈下那颗红色小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直女嘛,亲一下又没什么,难不成,你还要为你以后男朋友守身如玉啊。”
“什么话?”谢舒毓忍无可忍回了一句。
“对啊对啊,都什么年代了。”温晚嘟嘴撒娇,又故意朝她脖颈吹气,手指点按在那颗红痣周围皮肤,浅浅画圈。
“再说,小时候我们又不是没亲过。”
“小时候是小时候。”谢舒毓对着天花板说话,脖子扯到底了,嗓音变得很奇怪。
温晚忍不住发笑,“你没必要这么防着我吧!”
“反正我不会同意。”谢舒毓态度坚决。
“为什么。”温晚追问不休。
起初的羞赧平复,急于摆脱,谢舒毓心头升起些不适,也许是因为对方提到了小时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非要我说吗?”
预感到谢舒毓又要讲难听话,但温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还是执意往枪口上撞。
“你说啊,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
谢舒毓把温晚从身上扯下来,两手扶住她肩膀,推远半步,“你将来还是要谈恋爱的,让你以后女朋友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这种事,合适吗?你可以轻视自己,但你不应该不尊重她,不尊重我。”
像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脸上,温晚睁圆眼睛,从谢舒毓眼底看到盛装的自己,不是玫瑰,更像是小丑。
她感到屈辱,眼眶迅速发红。
第13章哪有天生合拍的两个人
出门的时候,温晚特意选了身上这条裙子,华丽裙摆,襟前大开口,腰身没有一处多余,需要时时保持完美仪态。
她对着镜子掐腰,原地转了个圈,问谢舒毓“好不好看”。
三月下旬,天气还有点凉,谢舒毓担心她感冒,“实在穿想裙子的话,要不换件长袖,我记得你有,后背有蝴蝶结那件,也很漂亮。”
温晚手指戳戳裙上花朵,“可只有这件有玫瑰。”还是红玫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有人送她玫瑰,她没收,今天她把自己用心整理包装成束,也有自己想送的人。
“现在早晚温差有点大。”谢舒毓提醒。
“晚上我再换呗。”她拎起裙摆,蹦蹦跳跳,“我就要穿这个。”
谢舒毓想了想,说“也行”,背包里多塞一套衣服。
终于到心心念念的献花环节,温晚满怀期待,以为看在她生日的面子上,谢舒毓不会拒绝。
她还是高估自己在人家心里的重要性了。
“那吃午饭的时候,左叶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否认。”温晚强忍泪意,质问。
“我当时就说了,另想办法。”谢舒毓后背抵墙,也没办法做到完全理直气壮,可她更不能接受自己对温晚的种种非分之想。
“可你后来就没有坚持了!”温晚大声控诉,“你分明就是默认,现在又反悔。”
“对,我反悔了。”谢舒毓语速极快,“我做不到。”
“为什么?”温晚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复回答一个问题让谢舒毓感到有些无力,她深吸气,耐着性子,“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是我也不可以吗?帮我的忙也不可以吗?”温晚央求。
但她知道,计划无法展开了,她期待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当时的气氛已经过去,即便她大哭大闹,逼得谢舒毓无可奈何就范,强扭的瓜不甜,事件的发展早就违背预期,不再是她心之所往。
完了,全完了,这个生日,这个美好的周末。
她们好不容易见一面,却闹得那么难看。
后退几步,裸露的后肩抵靠在冰凉的墙壁,温晚脱力,缓缓滑坐在地,呼出的气息变得沉重而艰涩。
“谢舒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特别恶心。”
她抬起头,心口剧烈抽痛,泪水迅速堆积在眼眶,像隔了层磨砂玻璃,视线里的谢舒毓变得陌生而遥远。
“跟女的不清不楚,跟男的也不清不楚,连我的床你都觉得脏,只有我哭的时候,你才会感到不忍心,强忍不适,用你的善良哄骗我。”
她颓坐在一片盛开的玫瑰园,被花枝上锋利的尖刺割破手脚,眼泪无法停歇,心中的血淹没胸腔,几乎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很看不起我,觉得我家是暴发户,我们全家都没文化,我更是个很不检点的女的,明明对人家没感觉,还是一下就被追到,那些男的也是,总缠着我……”
说不下去了,温晚双手捂住脸。
在外人看来,她家境好,从小不缺钱花,人又长得漂亮,父母也极为疼爱,无论她做什么决定都表示支持,她的人生简直完美。
谢舒毓面前,她却一点自信也没有,一次次把自己贬入谷底。
“你没说错,我就是很脏,就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谢舒毓无可奈何撑额,好生气,还是放低了姿态,跪坐在地。
“你说到哪里去了,又开始说这些话。”
无数遍,第无数遍,谢舒毓不厌其烦。
“什么暴发户,什么不检点,不要再说这些,你很好,你很完美,真的,为什么总是这样说呢。”
谢舒毓取来纸巾,小心为她擦拭面颊湿漉,“别哭了,妆哭花就不好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那么好看有什么用!”温晚哑着嗓吼出来。
人家又不喜欢。
“你的生日聚会嘛。”谢舒毓为她整理滑落的衣肩,“今天还特意穿了条漂亮裙子。”
说到裙子,温晚更觉可笑,猛一把推开谢舒毓,跌撞跑去一边,反手摸到后背拉链,就要把裙子脱下来。
谢舒毓不防她突然发力,像只被踹翻的乌龟,费力爬坐起,她裙子已经脱到一半,拉链卡在半截,怎么拽也拽不下,两手胡乱撕扯,气急败坏,坐在床边一通乱打乱捶,发丝被眼泪糊得满脸。
什么红玫瑰黄玫瑰,她就应该找个垃圾桶,麻溜把自己塞进去!
谢舒毓大步冲到床边,迅速拉上窗帘,这一次毫不犹豫,倾身把她抱进怀中。
唯有密不透风的拥抱,才能制止她的歇斯底里。
眼泪浸透肩头厚实的卫衣布料,谢舒毓身上穿的这套是早上才换的,因为偶尔会在温晚家过夜,她专门给她买的,她喜欢的款式和材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道歉没有意义,温晚也不是真的需要,谢舒毓手掌落在她冰凉的后背,扯了被子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迷糊了,谢舒毓真有些迷糊了,温晚那些话,是想听见她的反驳,还是发自内心的……
对自己的惶恐、蔑视。
如果是后者,谢舒毓痛心。
她是那么好的温晚,分开几年,怎么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有时候真想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并不厌烦,谢舒毓闭上眼睛,用力抱紧她,感受她难以平复的激烈心跳。
她哭到全身发热,浑身颤抖,那么可怜,那么伤心。
爱哭鬼。谢舒毓在心里偷偷骂。
幸好,她还有办法让哭包安静下来。
自己惹哭的只能自己哄,许久,两条手臂都微微发麻,谢舒毓低头去看,温晚小小一团缩在怀里,不掉泪了,只是红着眼睛抽抽搭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伸手检查,“还好裙子没坏。”
温晚有个坏习惯,喜欢砸东西,她们以前吵架,温晚大小姐脾气控制不住,会乱打乱砸,谢舒毓几次明确表示过不喜欢,温晚这几年已经非常克制,没有一次再犯。
实在忍不住,她就砸床,无能狂怒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可爱。
这世上哪有天生合拍的两个人,都是无数次血淋淋的碰撞磨合出来的。
谢舒毓有时感到绝望,她哪里还有时间和耐心像对待温晚这样对待另一个人呢。
如果她们不能长长久久,所有人都是将就,而她不愿将就。
“我会努力尝试的。”谢舒毓到底还是心软了。
“我不要!”温晚带着哭腔大声说:“嗟来之食,不稀罕。”
“那不是白闹腾了。”谢舒毓歪头,戳她软软的脸蛋。
“什么?”温晚大眼睛凶狠睁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舒毓没忍住笑出声,“好了,对不起嘛,又惹你不开心。但以后真的别再那样说自己,即便是从内心真实的不认可,就当是为我,别再说了,会形成一种很可怕的心理暗示的。”
温晚没吭气。
“我亲一下,你就乖乖听话,好不好?”谢舒毓哄小孩的语气。
温晚扬起脸,腮帮圆圆鼓鼓,泪湿的眼亮晶晶。
拂开她额前湿软的乱发,谢舒毓俯身,一吻落在她眉心。
摸摸脑门,温晚不太满意,又大发慈悲想,也行。她确实没有力气再哭第二场。
第14章来练习接吻吧
温晚偶尔也反思,她脾气是不是太糟糕了,太爱哭了。
但她认真回顾过去十几甚至二十年,从有记忆开始,她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会轻易情绪决堤,包括父母。
只有谢舒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心所欲,肆无忌惮。
究其原因,她太在乎谢舒毓对她的看法和态度。
温晚吸吸鼻子,有碎发贴在脸颊,感觉痒,她歪头在人肩膀蹭蹭,也是个撒娇卖乖的意思,“我是不是很作。”
倒是难得良心发现。谢舒毓给她揪起那根发丝,“我说作的话,你下次会不作吗?”
“那就是作的意思呗。”温晚懒懒翻个白眼。
谢舒毓学她腔调,“那就是下次还要作的意思呗。”
温晚“哼”了声。
刚发完疯哄好,软绵绵热烘烘缩在怀里的温晚过分乖巧,谢舒毓低头,手指细细摩挲在她腮畔,靠近下颌那一小块皮肤滑溜溜、毛茸茸。
她哭得有点累,半阖着眼休息,谢舒毓动动身子想调整个舒服的坐姿,她立即睁开眼睛,扯住人衣角。
“不走。”谢舒毓手臂本能收紧力道,“我挪个位置,床沿卡着腿了,有点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给你揉揉。”温晚嗲声嗲气,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就往人屁股底下掖,还问呢,“是哪边疼?”
谢舒毓一时哭笑不得,抬身坐好,说“行了行了”。
温晚整个爬上床,头枕在谢舒毓大腿,舒舒服服仰面躺着,然后把谢舒毓手抓过来,单独找到大拇指,按在脸边,吩咐说:“还像刚才那样摸我。”
“这个位置吗?”谢舒毓岂敢不从。
“再上面点,不对,下面点……好了,别动,不不,要动,像刚才那样细细地动。”
她事儿可多。
窗帘没拉严实,日头逐渐偏西,一线暖融融的太阳光溜进屋,照在她的脸,她动动眼皮,纤浓睫羽随之轻颤。
谢舒毓视线凝固在那双饱满晶莹的唇,刚哭过,颜色正艳,诱人深陷。她不敢想象,那触感何其销魂。
道貌岸然,虚伪至极,谢舒毓心中谴责自己。
温晚的要求,从小到大她很少有拒绝,她想亲,但不希望只是做她的挡箭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房间磨蹭太久,直到左叶敲门,问她们怎么回事。
谢舒毓隔空喊了一嗓,抱着人晃荡两下,“起床吧,出去走走。”
温晚乖乖爬起,谢舒毓帮她重新穿好裙子,又等她补完妆才牵手下楼。
“干嘛呢。”左叶从老板那拿了鱼竿,门前正调配鱼饵。
她抬头一看,“哟,又哭了。”
许徽音桌边双手撑腮,笑而不语,一脸看破不说破。
“次子呢?”谢舒毓问。
话音刚落,门前有人转身,目光诧异。
除了次子还能是谁,只是今天换了身休闲装,谢舒毓一时没认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哈哈——”许徽音打圆场,“小碗跟我们介绍过你。”
也不恼,次子笑着跟谢舒毓打招呼,又歪了下头,看向她身后的温晚。
情绪低落,温晚没心思招待,再说今天叫他来本就居心不良,她干巴巴扯了下嘴角,“你自便,有什么需要跟老板说,她会安排。”
“这地方我来过。”次子点点头,注意到她的反常,目露关切,“你怎么了?”
“我家狗死了。”温晚胡扯。
她家确实有条狗,十三岁,不过是去年八月走的,四舍五入不算撒谎。
左叶和许徽音齐抬头望来,这事儿她们都知道。
谢舒毓顺着接,“所以她心情不好,哭了场。”
次子想安慰几句,温晚跟在谢舒毓身后,小媳妇似的,抱着人胳膊嗒嗒走了。
左叶跟许徽音交换个眼神,替她们招待客人,“来一起钓鱼吧。”
温晚才哭过,心情郁郁,对一切都兴致缺缺,谢舒毓知道怎么哄好她,出门时特意叮嘱她换了双轻便的平底鞋,这时出了庄园,带她去附近散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途中经过一片果园,正是花期,漫山如覆雪,日光下又被像泼了层薄薄的麦芽糖,空气中满是沁甜,蜂群来往忙碌。
温晚欢呼,展开双臂奔向花海,谢舒毓站在原地,给她拍了几张照片。
“好香!”温晚闭上眼睛,大口呼吸,“是什么花。”
“李花。”谢舒毓回答,举着手机给她找角度。
她们这地方李花开得最早,团团簇簇,有花无叶,颜色纯洁质朴,味清新淡雅。
《史记》中有“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意是桃树和李树不会说话,但花朵清丽,果实甜美,人们本能向往,久而久之,树下便走出一条小路。
人所共知,不言而喻。
左叶和许徽音估计早就看出来了,那温晚呢,她近来的反常,她感觉不到吗?
谢舒毓不敢深想,怕她懂得,只是装傻,哭闹不过是装疯卖傻,粉饰太平,又怕她当真什么也不懂,她们之间永远“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小筷子!快来!”温晚招手,在半山上,像雪地里一树靡艳的红梅。
谢舒毓按下快门,将此刻定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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