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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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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施震喝醉了,时均安也喝了不少酒,叶问棠就没让时均安跟着,让他去楼上房间休息,她则开车载着田敬淑和施芷茵去了店里。

陈梦舒她们看到叶问棠来,都很高兴,叶问棠向她们介绍田敬淑和施芷茵。

陈梦舒知道叶问棠当初被叶大发夫妻俩调换了的事,没想到她居然找到了亲生父母,觉得又惊又喜。

田敬淑打量着棠厨小吃店,面上的神情难掩惊叹和骄傲。

她的女儿,真是有出息啊。

施芷茵的眼底是真切的佩服,她经常在外面吃饭,各种饭店包括酒吧她都没少去,却很少见到能像叶问棠的店这般,看上去明亮宽敞不说,又透着股让人舒心的干净规整,所有的店员都统一着装,面带微笑,墙上明码标价的菜单做得好看又醒目。

因为都才吃过中饭,还不饿,叶问棠便又带她们去了隔壁的奶茶店,给她们一人点了杯奶茶。

奶茶店的装修风格更是让田敬淑和施芷茵觉得新鲜又特别,奶茶的味道也很好,两人一喝就喜欢上了。

胡凤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她看着施芷茵,笑哈哈道:“我说叶姐的妹妹,你跟叶姐、还有伯母站一块儿,怎么瞧着都不太像,依我看啊,准是随了伯父。”

这话一落,田敬淑脸上的笑意顿了顿,她飞快地看了眼施芷茵,心都提了起来,就怕芷茵面子上挂不住。

没想到施芷茵唇边反倒勾出点浅淡的笑意,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奶茶杯,声音温温的,听不出半分不快,“是啊,我像我爸。”

坐在施芷茵旁边的叶问棠跟着点头,她伸手帮施芷茵将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那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遍。

这一幕落在田敬淑的眼里,她欣慰的笑了,心里像被团火烘得暖暖的。

她的两个女儿,没有血缘的牵绊,却比亲姐妹更像亲姐妹,互帮互助,不争不抢。

她希望,她们能一直这么好下去。

离开店之前,陈梦舒悄悄把叶问棠拉到一旁,和叶问棠说了件事。

“叶盼娣来过一次,身上又脏又臭的,明明才十八岁,脸黄得像蒙了层土,眼窝凹着,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我第一眼看到时,还以为是哪个讨饭的老大妈,她说她找你,我说你不在,她就跪下来求我,求我收留她,说她什么都能干,只要给她口饭吃就行,还说她可以一分钱工资都不要,我没搭理她,让人把她赶走了……”

叶耀祖和方芳收了五千块钱彩礼钱,把叶盼娣嫁给了两个老光棍,那对兄弟俩家徒四壁,那五千块钱是他们全部的钱,两人都又丑又邋遢。

叶盼娣每天都要干很多很多活,挑水、喂猪、做饭、洗衣……曾经养得又白又细的皮肤,不过几天就糙得像砂纸,指关节磨出了茧子,还裂了几道细小的口子,沾到水就钻心的疼。

到了饭点,锅里煮的还是红薯粥。

米少红薯多,粥水稀得能照见人影,红薯煮的发烂,带着股土腥味。

叶盼娣端着缺了口的粗瓷碗,勉强喝了两口就咽不下去了。

她自从嫁过来后,就没见过肉末星子了,每天三顿不是红薯粥就是蒸红薯,胃里空荡荡的,连干活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这样的日子,叶盼娣再也过不下去了。

有天夜里,她趁着那兄弟俩睡着后,偷偷跑了。

但还没跑多远,就被兄弟俩抓住狠狠打了一顿,把她拖回家里,从柴房里翻出一段生锈的铁链,一端焊死在磨盘上,另一端扣进粗铁打的脚镣里,“咔哒”一声锁在了她的脚踝上,然后把她扔进猪圈里。

猪粪的臭味瞬间裹住叶盼娣,几头猪正甩着尾巴盯着她看,把她吓得尖叫大哭。

猪可是杂食动物,饿极了连人肉都吃。

现在她浑身是伤,又被铁链锁着跑不了,要是这些猪扑过来……恐惧像冷水一样浇遍全身,她慌忙在稻草堆里摸,终于摸到了一根断了半截的木棍,紧紧攥在手里。

只要猪一靠近她,她就举着木棍胡乱挥舞着把猪赶走。

叶盼娣又怕又疼,肚子饿得咕咕叫,等到天黑了,真正的噩梦才刚开始。

兄弟俩都喝了酒,满身馊臭的汗味裹着酒气扑过来,粗糙的手撕开叶盼娣本就破烂的衣服,指甲刮得她肉皮火辣辣地疼。

叶盼娣不敢反抗,躺在稻草堆上,任由兄弟俩糟蹋。

她睁着眼看着夜空里稀疏的星星,想起她拿到第一个月工资时的欢喜,想起她曾决定攒钱去继续念书的决心,那些画面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

如果当初她不鬼迷心窍和冯杰搞在一起,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坐在教室里读书?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的世界里只有猪粪的臭味,无止境的折磨,连一点光都看不到。

悔恨像潮水一样将叶盼娣淹没,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已哭出声。

为了自救,叶盼娣主动向那对兄弟俩服软示好,夜里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兄弟俩,完事后还一脸真切地对兄弟俩说:“我想通了,我想好好跟你们过日子。”

铁链渐渐成了摆设,兄弟俩白天出去下地时,会把钥匙扔给她,让她自已开了锁去干活。

他们觉得,这被打怕了、又服了软的女人,再也跑不了了。

没过多久,叶盼娣怀孕了,这可给兄弟俩高兴坏了,他们这辈子都没敢盼孩子,如今有了种,自然把她当成了宝贝。

有天兄弟俩要去街上卖花生,叶盼娣软磨硬泡地要跟着一起去,她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道:“我想买块布,给娃做件小衣裳。”

兄弟俩没多想,就答应了。

去街上的路上,叶盼娣坐在牛车上,手悄悄摸上缝在内裤里的五十块钱,那是她去村里唯一一家小卖部,跟店老头睡觉换的。

睡一次五块钱,她一共陪老头睡了十次。

到了街上,趁着兄弟俩一个没注意,叶盼娣悄悄走近街角那个半人高的垃圾桶,扒开顶上的废纸箱,不顾手心被碎玻璃划出血,蜷着身子钻了进去。

烂菜叶的粘液蹭在脸上,馊掉的米饭粘在头发上,她死死地咬住嘴唇,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兄弟俩的吼声:“人呢?刚才还在这儿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盼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往垃圾桶最里面缩。

兄弟俩的声音又在桶外边响起,带着愤怒的狠劲,“是不是跑了?这娘们敢骗咱们!”

“找!我们分头找,她怀着娃跑不远,等找到了我就把她的两条腿都给打断!”

脚步声渐渐往街的两头散去。

叶盼娣竖起耳朵听,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才敢微微松口气。

但她不敢动,怕自已一发出声响,就被折返回来的兄弟俩抓个正着。

垃圾桶外的天光渐渐暗下来,街上的叫卖说话声也渐渐没了,叶盼娣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垃圾桶里爬出来。

身上沾满了垃圾脏物,散发着刺鼻的臭味,但她顾不得这些,忙往公交站台的方向跑去。

可是等她喘着粗气冲到站牌下,只看见空荡荡的站台,最后一班公交车的影子早没了,只有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叶盼娣忍着饥饿沿着路边慢慢找,终于找到了一个桥洞,她在桥洞下蜷缩了一晚。

第二天鸡叫头遍,叶盼娣就爬起来往车站赶,最早的一班公交车摇摇晃晃进站时,她几乎是跌着上去的,顶着司机和车上几个乘客讶异又嫌弃的目光,她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石桥县找叶问棠。

因为她知道,只有叶问棠能救她,帮她脱离苦海。

不管用什么办法,这次她都要抓住叶问棠这个唯一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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